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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桂善能调冷气,若逢石脂便相欺。
怪道母亲的病不但不好,反倒有日趋严重的迹象
。
果然是玉映这丫鬟有问题。
清浅命瑞珠道:“叫禄娘子即刻进府,拿了玉映送官……不,拿了玉映的卖身契,将她卖了……”
清浅的话戛然而止。
都不是好主意。
将玉映送官,不免扯出府上的私密事,或多或少对皇后有影响。
若将玉映卖了,那岂不是不知她为何要对母亲下手。
私自审问,上回试过了,玉映大可推说不知道,还有父亲为她撑腰……
等等,清浅的眉头突然紧蹙起来。
父亲!
父亲和玉映一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且一直若有如无的支持玉映。
上回,甚至想要收玉映为干女儿。
还有,玉映说过,青梅等小食有时候没有货源,是她自己掏银子去外头高价买的。
为此,父亲还曾给她银子,让她为夫人购买。
清浅的心在砰砰跳,一声声如雷击。
若是深想,岂不是玉映的行为,是父亲支持的?
或者说,父亲想要母亲死!
心中刹那有千百个念头转过,思绪紊乱。
清浅很快宁神静气道:“瑞珠,还得辛苦你连夜去一趟同知府,你这么对袁大人说……”
望着瑞珠急匆匆的背影,清浅心境如这天空一般,逐渐染上了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