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睁开发现,卫胜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眼瞧着朱逢就要过来。
清浅并不犹豫,直接上前用匕首捅入了卫胜的胸,
许是扎到心脏,顿时卫胜没了气息。
朱逢此时跑了上前,见卫胜死了,眼中凶光大盛道:“好个闻姑娘,居然连石灰这种手段都用上了,这回别怪我心狠手辣,大不了干了这一票,我隐居山林,袁大人又能拿我如何?”
青鸢又撒了一把石灰,此时朱逢已有了防备,躲开了石灰,返身一脚踢倒青鸢。
青鸢倒地抱着朱逢的腿,高声道:“姑娘,快跑。”
清浅哪里能独自跑,举起匕首对着朱逢扎过去。
朱逢用手一格挡,匕首便掉落在地。
青鸢捡起匕首,对着朱逢的脚便是一刀。
朱逢吃疼,直接取了青鸢的簪子,朝着她的头、脸、胸口猛扎了三下,下下见血。
清浅凄厉叫了一声:“青鸢。”
青鸢的手死死抱着朱逢不放,高声道:“姑娘快跑,贼子脚上收了伤,跑不快的。”
朱逢拿起簪子继续扎青鸢,青鸢就是不松手。
清浅取下自己的金簪扑上前,用力扎:“贼子,放手!”
朱逢一脚踢开青鸢,扑向清浅道:“先将你拿下!”
清浅被扑倒在地,朱逢拿着簪子正要往下扎
,青鸢再次扑了过来,替清浅挡了一簪。
这一簪十分深,似乎卡在骨头里,拔不出来。
朱逢扑上前,掐住清浅的脖子,清浅被掐得喘不过气来,直翻白眼。
守夜人的屋子附近,是各种农具。
有一根手指长的钉子似乎是九齿钉耙上掉落的,清浅的手抓住了钉子,用尽浑身力气,扎向朱逢。
朱逢双手正掐着清浅的脖子,无法避让,钉子从太阳穴直穿而过。
朱逢顿时身死。
清浅爬起来,顾不得自己,直接爬到青鸢身边,只见青鸢浑身如筛子一般,头脸更是血色模糊。
清浅捂着这里没捂住那里,血如泉涌。
清浅抱着青鸢哭道:“青鸢,你怎么样?你要撑住,我去叫人来救你。”
可是,这里是哪里,自己怎么出去救人?
清浅没有留意到,袁彬进了村寨。
为了清浅的名节,袁彬只身一人来到村子,将马系在外头,直接飞奔进村子。
刚听到打闹声过来,谁料青鸢已在血泊之中。
袁彬快步上前道:“清浅,你还好吧,青鸢她……”
清浅拉住袁彬,哀哀道:“文质,救救青鸢,我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她,她是为我死的。”
袁彬瞧了一眼青鸢的伤势,好几处正中胸腹,有一处甚至在心脏附近
。
袁彬摇了摇头,救不活了。
虽然如此,为安慰清浅,袁彬掏出急救的药粉,替青鸢涂上,又喂了一颗补心丸药。
青鸢似乎好转了些,睁开了眼睛。
清浅恳求地看着袁彬。
袁彬微微摇头道:“不能动,一动便有性命危险。我去叫御医。”
“不,不必了。”青鸢挣扎道,“奴婢知道这条命随时会没有,奴婢有几句话要说……”
清浅握着她的手哭道:“青鸢,你会好起来的,我会让你风风光光嫁入凌府,不会让小燕氏欺负你,你要振作起来。”
青鸢知道自己时日不多,转向袁彬道:“姑爷,奴婢赶得及时,……姑娘并没有被……歹人侮辱,此事也没有旁人知道,姑娘是清白的!”
袁彬忙道:“我明白。”
清浅恸哭道:“这个时候,你还说这些做什么?你还替我解释做什么?你自己的命都快没了!文质,赶紧去叫崇山。”
“不!”青鸢一把抓住清浅,力气大得惊人,“有件事……奴婢不说,恐怕姑娘这一辈子都会有心结。姑娘一定要听奴婢说完。”
清浅含泪道:“咱们先瞧伤口,好不好。”
青鸢不理清浅,自顾自说道:“奴婢快不行了,奴婢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在明德十三年…
…”
袁彬愣了愣道:“明德十三年?”
分明如今是明德七年。
青鸢怎么说明德十三年?
“明德十三年,奴婢弟弟得了重病,奴婢被苏静好威逼利诱收买……,背叛了姑娘。”青鸢的话如同雷击打在清浅的脑海。
清浅颤声道:“你说什么?”
青鸢断断续续道:“是的……姑娘毒发身亡后,奴婢心怀愧疚,自尽跟着姑娘去了,谁知,一眨眼奴婢回到了明德六年……奴婢知道,姑娘也回来了。”
袁彬努力在理解青鸢话中的意思。
“姑娘回后,如同变了一个人……从前懦弱文秀,如今果断有谋……奴婢下定决心这辈子好好补偿姑娘,忠心到底。”青鸢喘了一口气,似乎用尽自己的力量。
清浅脑海里尽是此生青鸢的言行。
怪不得,青鸢一直忠心耿耿。
怪不得,自己买什么,青鸢便跟着买什么。
怪不得,青鸢对苏静好也十分有敌意。
怪不得,青鸢知道自己被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