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公公解释这银子的来龙去脉。”
索性将所有的线索都告诉他,让他无从抵赖。
振公公眼睛转了转道:“奴才奉慧嫔的命令,出宫购买脂粉,银子怎么流转到李瑞手中的,奴才并不知道。”
瑞珠站出来斥责道:“内务府按月给嫔妃送脂粉,若是不够还可去领取,怎会让你去买外头不干不净的东西,撒谎也没个成算。”
振公公狡辩道:“宫里的脂粉,慧嫔用絮了。”
清浅微笑道:“振公公,慧嫔让你去的哪间铺子,买的什么脂粉,你总记得吧?”
振公公出宫前不知是审问李瑞案,没有和慧嫔对过口供,若是勉强回答,必定和慧嫔对不上。
振公公改口道:“慧嫔小主让奴才去买脂
粉,可奴才在路上,银子被小偷偷了。”
这个理由不错。
清浅叫了一个小厮上前,问道:“可曾见过这位公公?”
那小厮瞧了一眼振公公道:“见过的,老爷临死前一月,这公公上门拜访,还带了许多银子给大人,两人嘀嘀咕咕了许久。”
这小厮正是瑞珠原来府上伺候的。
袁彬一拍惊堂木问道:“你到底是奉慧嫔的命,出宫做什么的?”
依照清浅的思路,振公公必定会狡辩,要么说和李瑞是相识,出宫后特意瞧瞧他的境况,要么说慧嫔派人上门问候瑞珠,已示没有忘旧情。
每一种说法,清浅都想好了后路,只要振公公说出来,无数的问题在后头等着他。
振公公说得越多,破绽就会越多。
清浅微微笑了笑,身子前倾,重复了一句道:“振公公奉慧嫔的命,出宫做什么的?”
振公公脸上有壮士断腕的表情,道:“奴才骗慧嫔出去买脂粉,其实是为了报仇,奴才从前在宫里和瑞珠有仇,出宫是为了让李瑞杀人灭口的!”
瑞珠一惊道:“胡说,我出宫的时候,你刚进宫不久,我和你根本不熟,谈什么生死大仇。”
振公公居然没有上圈套,直接选择了对他最不利的口供。
清浅叹了一口气,为了保住心爱的女子,自愿堕入深渊,这种人再如何黑心,内心也有一个地方是光明的,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