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枝姨娘还未画押,他哪里等得及。”袁彬坐下笑道,“杀了枝姨娘,然后伪造成自杀的模样,他便可一劳永逸。”
鬓上一枝金雀儿宝石押发缀细细一绺流苏,沙沙的打着面纱,清浅含笑道:“只没想到
一石二鸟,卢达和方向明同时牵连进来,袁大人真是大喜。”
卢达是袁彬的宿敌,方向明又背叛了袁彬,这回两人同时涉案,无疑能让袁彬方的势力大涨。
袁彬笑道:“全是清浅姑娘谋划。”
昨日清浅特特多次提到,枝姨娘未曾画押,便是存了让冯元寿动手的心思,只有枝姨娘亲眼见到冯元寿的绝情,对他心灰意冷,才会在不用刑的情况下主动招供。
当然,两人也布置了心腹锦衣卫看守,不会让冯元寿真得手,只不过没想到卢达中途插手。
卢达不学无术,靠着和周贵妃父亲的交情,占据指挥史的位置,对袁彬一直嫉贤妒能,这回能让他吃亏,真是意外。
崇山笑着出来道:“文质,闻姑娘,枝姨娘带到了,在旁边的囚房。”
“我独自带着青鸢进去便是。”清浅微笑道,“人多了,枝姨娘未必愿意敞开心扉。”
袁彬颔首:“自己注意安全。”
清浅移步来到枝姨娘所在的屋子,诏狱的屋子是没有窗的,故而虽然白日也如同暗夜。
清浅命青鸢点了一支蜡,细瞧之下枝姨娘的鬓角居然微微有了几缕灰白,古人所说一夜白头果然是有的。
清浅吩咐青鸢:“倒一盏热茶来。”
枝姨娘的情绪不宁,此时什么都不宜说,静静陪她坐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