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刘芒耳边炸响。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几坛“茅台”,怎么也无法相信。
自己花费重金买来的九天息壤配置的‘茅台酒’竟然是粪水。
刘芒原本想的是周淳骗他,顶多也是瞎胡说一些配方。
但是他没想到是,周淳给他的配料竟然是那种污秽之物!
这不明摆的就是周淳恶心自己呢,更关键的是他自己还相信了,
刘芒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指着那几坛“茅台”,手都开始哆嗦了。
“这……这……周淳!他娘的,他居然敢……”
六儿在一旁幸灾乐祸,凑到刘芒耳边小声嘀咕道。
“公子,我就说那周淳不是什么好东西,您偏不信!您瞧瞧,这回吃了大亏了吧!还好小的机灵,没沾那玩意儿,不然这会儿躺在地上的,可就是小的了!”
刘芒恶狠狠地瞪了六儿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六儿生吞活剥了。
可他现在也顾不上教训六儿,只觉得胸口憋着一团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二百五十两银子啊!
那可是他足足半年的零花钱!
就这么打了水漂不说,还平白受了周淳这么大的羞辱。
这口气,他刘芒要是咽得下去,他就不姓刘!
那些原本还眼巴巴望着二十两赏银的小厮们,此时都像躲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生怕刘芒迁怒于他们。
他们心里都在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被那二十两银子冲昏头脑。
不然,这会儿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就是自己了。
王大夫见刘芒脸色铁青,也不敢多言,只是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药箱。
他心里却在嘀咕着。
“这刘公子也是个傻的,这酒如此古怪的颜色和味道,竟然也敢喝?真是财大气粗,不怕死啊!”
刘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一把抓住六儿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
“现在马上给本公子备车,本公子要去那御翠宛找周淳那小子。”
六儿被刘芒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
“公、公子息怒,小……小的,现在就去!”
说罢,他便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刘芒心里烦躁得很,他垂眼看着院子里地上的酒坛,更是气的不打一处。
“他娘的,这周淳,真当老子好欺负是吧!”
刘芒越想越气,忍不住一脚踹翻了一坛“茅台”。
“哗啦”一声。
恶臭瞬间弥漫了整个院子。
“周淳,你个王八蛋,给老子等着!老子迟早要让你跪下来求我!”
刘芒指着那堆散发着恶臭的“茅台”,破口大骂道。
“都他娘的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公子砸!”
刘芒怒吼一声,吓得院子里那些原本就瑟瑟发抖的小厮们,一个个更加地唯唯诺诺。
他们生怕动作慢了,惹怒了这位大爷。
“砰!哐!噼里啪啦……”
精致的酒坛在青石板上摔得粉碎,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呸!”
刘芒嫌恶地啐了一口。
只觉得那股臭味直往鼻孔里钻,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一想到自己之前还对这“茅台”赞不绝口,甚至当成了宝贝一样,刘芒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淳!你竟敢如此戏弄本公子,老子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芒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恨不得将周淳碎尸万段。
不多时,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便停在了刘府门口。
刘芒阴沉着脸,大步流星地走上马车。
他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群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的小厮们。
“都给本公子听好了!今日之事,谁要是敢传出去半个字,就别怪本公子不讲情面!”
小厮们连忙点头如捣蒜,恨不得把脑袋塞进地缝里,哪里还敢乱嚼舌根。
刘芒一走,整个院子顿时像炸开了锅似的。
小厮们纷纷凑在一起,对着地上的狼藉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哎呦喂!这可真是……造孽啊!”
“可不是嘛!要我说咱们公子就是傻,人家说啥他都信。”
“你们说,那周大人是怎么诓骗了咱家公子的?”
“谁知道呢!”
……
御翠宛内,金碧辉煌。
汝南王悠闲地斜倚在铺着锦缎的躺椅上。
他端起一杯香茗,轻嗅着那缕缕清香,问道。
“周老弟今日怎么有空到本王这御翠宛来?莫不是又有什么好生意?”
周淳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王爷说笑了,好生意都是需要一个恰好的时机才能出现的。”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道。
“王爷,您算算,自从咱们把那‘九天息壤’卖给刘芒那小子到如今有几日了?”
汝南王听罢,放下手中的茶杯,掐指一算。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