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王心中冷笑。
你小子睡不安稳?
怕不是因为计划失败,气得睡不着觉吧!
想到这里,汝南王皮笑肉不笑地附和道。
“让二皇子挂心了,都是些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周淳则斜睨了赵君昊一眼,笑意加深说道。
“殿下真是宅心仁厚,御翠宛出了事,您比我们还着急,真是让我等汗颜啊!”
赵君昊被周淳这阴阳怪气的话语噎了一下。
但他很快便调整好情绪,继续装傻充愣。
“周大人说笑了,御翠宛乃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销金窟,自然不希望看到它出事。”
说着,赵君昊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
“只是可惜了那中毒的刘富商,也不知他的家人如何了。”
周淳心中冷笑,这小子装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可惜啊,他早就看穿了这小子的虚伪面目。
他故作沉吟道:“殿下说得是,那刘富商也是可怜,好端端地就遭了这无妄之灾。”
汝南王也跟着唱起了双簧。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竟然如此歹毒,对刘富商下如此狠手!”
赵君昊心中冷笑。
这两人一唱一和,可不就是在拐着弯骂自己蛇蝎心肠,害死了刘富商么?
他心里暗骂这两人真会装,面上却不动声色。
赵君昊长叹一口气,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两位有所不知,本皇子昨日还亲自去刘富商家中探望了一番,可惜……”
他故意顿了顿,待双眼含泪后才继续说道。
“可惜刘富商福薄,竟然一命呜呼了,只留下孤儿寡母,实在可怜啊!”
汝南王和周淳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讥讽。
这赵君昊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这身演技!
周淳微微一笑,语气诚恳地说道。
“殿下放心,刘富商的事故,我们一定会给刘家人一个交代。至于刘家后续的生活,我和王爷也会妥善安排,绝不会让他们孤苦无依。”
周淳此言一出,赵君昊心中暗骂一声“狗东西”。
这周淳心思倒是缜密,反应也快,竟被他抢先一步堵住了自己的路。
赵君昊原本想着,若是汝南王和周淳对此事漠不关心。
他便可以借题发挥,状告他们二人草菅人命,不顾百姓死活。
到时候,即便不能将御翠宛扳倒,也能让御翠宛在京城中声名扫地。
可如今周淳主动请缨。
自己再要阻拦,反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别有用心了。
赵君昊心中暗恨,脸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假惺惺地说道。
“周大人有这份心,本皇子就放心了。刘富商一家孤苦伶仃,还望两位能多多照拂,切莫让他们寒了心啊!”
汝南王心中冷笑,这小子还真是会演戏,说得好像他多关心刘家似的。
汝南王皮笑肉不笑地应道。
“二皇子放心,本王与周大人定当竭尽全力,妥善安置好刘家人,绝不会让他们受半点委屈!”
赵君昊见从刘富商的事情上找不到突破口,便话锋一转。
“说起来,本皇子前些日子听闻王爷的御翠宛遭了贼人砸店,损失惨重,心中甚是担忧啊。这不,特意备了些薄礼,这重修御翠宛得花不少银子吧。”
话音刚落,他便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目光在御翠宛破败的装饰上扫来扫去。
那痛心疾首的表情,好像御翠宛是他家开的。
汝南王在心里暗骂一声,这小子装模作样的,真当老子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
他勉强的笑了笑。
“二皇子真是心善,还惦记着本王的御翠宛,只是这损失嘛……”
汝南王故意拉长了声音,似笑非笑地看向赵君昊,看得赵君昊心里一阵发毛。
赵君昊被他看得心里直打鼓,硬着头皮问道。
“哦?难道这损失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周淳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知道汝南王这是要开始反击了。
这赵君昊今日上门,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汝南王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果然,汝南王冷笑一声,说道。
“二皇子有所不知,这砸了本王御翠宛的贼人,胆大包天,竟然还留下话来,说是……”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赵君昊的表情。
赵君昊被他这没说完的话吊着胃口,心里像猫爪子挠似的,连忙追问道。
“说是什么?”
汝南王这才慢悠悠地说道。
“说是看不惯这茅台酒能挣大钱,所以替天行道来了。”
赵君昊闻言,故作惊讶地说道。
“竟有此事?这贼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王爷可有派人追查此事?”
汝南王冷哼一声,道。
“自然是要查的,这贼人就是往茅台下毒之人。”
他说着,目光锐利地扫过赵君昊的脸,看得赵君昊心里直发虚。
赵君昊被他看得心里一阵慌乱,连忙避开他的目光,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