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重新堆满了笑容,宠溺地说道。
“好好好,爹都答应你,只要你乖乖的,想要什么爹都给你买!”
说着,刘永安亲昵地搂着刘奇的肩膀,往饭厅走去。
“走走走,咱们先吃饭,爹今天特意让厨子做了你最爱吃的松鼠鳜鱼,快尝尝!”
刘奇一听到“松鼠鳜鱼”这几个字,肚子顿时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他在牢里吃了那么久的牢饭,早就馋得不行了。
于是,他也不再矫情,跟着刘永安进了饭厅。
酒足饭饱之后,刘奇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刘永安见自家儿子精神气还在,长舒一口气,心头大石终于落地。
儿子无事,他也有心思关心其他的事情了。
“福伯啊,今日怎么没瞧见王二那小子?”
福伯闻言弓着腰答道。
“回老爷,老奴也不知,今日一早便不见那小子踪影了。”
刘永安眉头一皱。
这王二平日里虽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有一点却是极好——嘴严。
这也是他让王二办事的原因。
这次为了把刘奇从大牢里捞出来,他不仅花了大价钱。
甚至连二皇子要求的事情,自己都办了。
这等私事是绝对不能外传的。
想到这里,刘永安心里有些不踏实。
但转念一想,那王二贪财好赌。
他昨日才从自己这里领了赏钱,此刻怕是还流连在哪个赌坊里醉生梦死。
想到这里,刘永安又释然了,摆摆手道。
“随他去吧,那小子估计又在哪个赌桌上厮混呢,由着他去。”
福伯见老爷不以为意,便也不再多言,躬身退下了。
刘永安独自一人在书房踱步。
他想起自己这次为了救刘奇所费的心力,不禁长叹一声。
这京城的世道越来越难混了。
往日里那些靠着家族庇佑就能横行霸道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想到这里,刘永安心中又是一阵后怕。
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对他百般溺爱。
却没想到这小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做出这等糊涂事!
“不行,我得给他找个媳妇,好好管教管教他!”
刘永安心中暗自下了决心。
这小子成日里在外面惹是生非,若是娶了媳妇,有了家室,自然也就收敛些了。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紧接着,便见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道。
“老…老爷,不好了,出…出事了!”
刘永安心头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慌什么慌!天塌下来还有老子顶着!到底出了什么事,慢慢说!”
那家丁哆哆嗦嗦地抬起头,脸色煞白,结巴地说道。
“外面传闻……王二刺杀汝南王未遂,被……被汝南王抓起来了,现如今王府的人正在门口等咱们给他们一个交代呢。”
“什么?”
刘永安闻言,顿时如遭雷击,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
王二,那个成日里只知道吃喝嫖赌的混账东西,竟然敢去刺杀汝南王?
不可能啊?
王二那怂包,怎么可能去刺杀汝南王?
再说,汝南王贵为皇亲国戚,王二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他!
这其中,必定有诈!
冷汗,从刘永安的额头渗了出来。
是不是汝南王那家伙,已经知道是自己指使王二在那儿下毒,砸了他的场子……
刘永安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刘永安一把抓住那家丁的衣领,声色俱厉地问道。
“慌什么!汝南王是什么身份,王二是什么东西?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去刺杀汝南王?说!是不是汝南王府的人故意来找茬?”
那家丁被刘永安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瑟瑟发抖。
他跪在地上,脑袋磕得砰砰响。
“老爷明鉴啊!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小的哪敢骗您啊!现在王府的侍卫就在府外,说要老爷您给个说法。”
刘永安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现在是躲不过去的。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暗自告诫自己要平息好心情,千万不能乱了阵脚。
先去看看那汝南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小四。”
刘永安唤来自己的心腹。
“走,我们一起去会会这位王爷,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说罢,他眼底厉色一闪,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刘永安就傻眼了。
自家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刁民正对着刘府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人群外围,一队王府侍卫个个身着盔甲,手持长戟。
他们威风凛凛地站成两排,将中间的人围了个严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