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兵部尚书吃瘪,座位下的大乾武将们坐不住了。
“陛下,臣愿出战!”
“陛下,臣也愿为大乾效力!”
武将们纷纷请战,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将那蛮夷王子打趴下。
就在这时,座位席上的太子赵文卓突然起身。
他向赵构躬身说道。
“父皇,儿臣听闻周大人文武双全,尤善骑射,不知今日可否让我等见识一番?”
太子赵文卓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百官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像一锅煮沸的粥,嗡嗡作响。
“这周大人不是以文墨著称吗?何时会骑射了?”
“太子殿下莫不是在开玩笑?这可不是儿戏!”
“就是啊,这蛮夷王子一看就不好对付,万一……”
……
武将们也面面相觑。
他们常年在战场上拼杀,对周淳的印象只停留在“文弱书生”这四个字上。
这会儿听太子举荐周淳出战,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他们又不好当面反驳太子,一个个急得面红耳赤,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坐在龙椅上的赵构脸色也阴沉下来。
他龙目微眯,看向赵文卓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悦。
这逆子,这不是明摆着让周淳去出丑吗?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赵文卓,低声呵斥道。
“文卓,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坐下!”
赵文卓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依旧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语气恭敬道。
“父皇,儿臣相信周大人文武双全,定能不负众望,为我大乾争光!”
一瞬间,宴会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周淳。
只有周淳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推荐”,脸上依旧挂着那招牌式的淡然笑容。
周淳如何看不出,这太子看似好意,实则包藏祸心?
想来想去,无非是想试探自己深浅罢了。
自从上次太子派人暗杀周淳无果后,赵文卓就对周淳起了疑心。
太子深知皇位之争的残酷,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潜在的对手。
而周淳,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文弱书生,却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让他不得不防。
“太子殿下,你这可就难为我了。下官只是一介文臣,平日里只与笔墨纸砚为伴,这骑射之事,实在是……”
周淳故作为难地推辞着,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赵文卓的反应。
果然,赵文卓眼中满是得意。
他料定周淳不敢应战,便想借此机会将周淳赶出朝堂,永绝后患。
“周大人此言差矣!孤听闻,周大人精通琴棋书画,也曾习得一身好武艺。今日难得有机会,何不露一手,也好让大家开开眼界?”
赵文卓不待周淳说完,便抢先说道。
他故意把“好武艺”四个字咬得很重,言语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周淳心中冷笑。
这太子还真是沉不住气,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他也不再推辞,微微一笑,说道。
“既然太子殿下如此看得起下官,那下官就献丑了。”
周淳说着,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径直走下台阶,来到大殿中央。
他对着赵构深深一揖,朗声道。
“陛下,臣愿代替兵部尚书,与这位王子比试骑射,为大乾争光!”
阿史那隼见周淳竟然应战,不禁仰天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用轻蔑的眼神扫视着周淳,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阿史那隼用他那生硬的大乾话说道。
“你?就凭你?你也就酿酿酒,还敢跟我比试骑射?哈哈哈,真是不自量力!”
周淳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淡然自若的笑容,朗声道。
“王子殿下未免高兴得太早了些,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赵构见周淳如此自信,心中稍安,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他可是知道,这阿史那隼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骑射功夫了得。
阿史那隼曾经一箭射落双鹰,在大草原上也是罕逢敌手。
而周淳,虽然太子坚称他会些武艺。
但周淳自己从未在人前展示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想到这里,赵构轻咳一声,对周淳说道。
“周爱卿,这比试切莫勉强,若是不敌,便直接认输,朕不会怪罪于你。”
周淳明白赵构的好意,拱手道。
“陛下放心,臣自有分寸。”
赵构见周淳心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挥了挥手,示意御林军准备场地和弓箭。
……
御林军领命后,迅速在校场中央清理出一块空地。
他们在两侧各摆放了十个箭靶,每个箭靶之间相隔十步。
随后,又有人牵来两匹骏马。
一匹是阿史那隼带来的汗血宝马,通体火红,神骏异常。
另一匹则是御马监精心挑选的千里驹,毛色乌黑,四蹄如飞。
阿史那隼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周淳,傲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