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回到书房,揉了揉眉心,只觉一阵疲惫。
王裕安这颗棋子算是废了,太子那边想必很快就会得到消息。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却发现茶水早已冰凉。
正如这看似平静的朝堂,实则暗流涌动,处处危机。
三皇子虽然仁厚,却被太子压制多年,毫无还手之力,更遑论朝中根基。
周淳深知,仅凭自己现在的官职,想要撼动太子的地位,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必须为三皇子寻找到可靠的助力,才能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占据一席之地。
周淳决定把广城的事情解决之后,即刻回京,向三皇子商量此事。
……
晨曦透过窗棂洒入书房,照在周淳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
他一夜未眠,眼中却并无半分疲态,反倒透着一股锐利的光芒。
王裕安,这颗棋子虽然废了,但他的供词却是至关重要的。
周淳深知,单凭王裕安贪污的罪名还不足以扳倒太子。
他需要的是一份能够将太子彻底拉下马的铁证。
“来人!”周淳沉声喝道。
两名侍卫应声而入,单膝跪地,等待着他的命令。
“将王裕安带上来。”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说道。
“大人,昨夜……昨夜王大人他……”
“他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
周淳眉头一皱,不悦之色溢于言表。
“昨夜王大人……畏罪自杀了。”
侍卫的头低的更低了,几乎要埋进地里。
周淳霍然起身,快步走到侍卫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你说什么?畏罪自杀?人是怎么死的,说清楚!”
侍卫被他凌厉的目光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
“回……回大人,小的们也不知,今日一早狱卒例行查房时,发现王大人已……已经服毒自尽了。”
周淳心中冷笑一声。
这王裕安倒也识趣,知道太子不会放过他,便一死了之,还给太子留了个“清白”。
只是可惜,便宜了太子。
他挥挥手,示意侍卫退下,独自一人前往牢房。
……
牢房中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和血腥味。
王裕安的尸体躺在稻草堆上,双眼圆睁,脸色青紫。
他的嘴角还残留着黑色的血迹,显然是服毒自尽。
周淳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又从袖中掏出一块素白手帕,轻轻擦拭着王裕安嘴角的血迹。
“大人,您这是……”
一旁跟随的狱卒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
周淳将手帕收回袖中,站起身来,淡淡说道。
“我只是在想,这毒药的味道如何,竟能让王大人如此决绝。”
狱卒闻言,心中一凛,不敢再言语。
周淳走出牢房,抬头望向天空。
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乌云密布,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一场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
他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这朝堂的风雨,终究还是躲不过啊。
……
回到府衙后,周淳立刻提笔写了一封奏折。
他将王裕安畏罪自杀的消息,以及王裕安在狱中所言一并禀报给了皇上。
并且重点强调了此案疑点重重,背后或许还有其他势力参与其中,恳请皇上明察秋毫,彻查此案。
写完奏折,周淳又命人备了一份厚礼,连夜送往京城,交到三皇子府上。
做完这一切,周淳心中稍安。
他知道,接下来就该是京城那边的好戏了。
广城的事情处理完毕,周淳也决定不再停留。
他当即收拾行装,带着几名亲信,准备回京。
钱老板得知周淳即将启程回京,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番。
一大清早,钱老板就差人送来请帖,邀请周淳到广城最负盛名的“醉仙居”一聚。
周淳也不推辞,他知道钱老板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多半是想借此机会再谈谈生意上的事情。
“醉仙居”不愧为广城第一酒楼。
里面美酒佳肴,十里飘香,楼顶设有观月台,可边品酒边赏月。
周淳刚一进门,钱老板就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
钱老板寒暄了几句后,便将周淳引到了一间雅致的包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钱老板见时机成熟,便开口说道。
“周大人,您这一趟来广城,可是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啊!那王裕安的事情,在下也有所耳闻,听说他贪污了不少民脂民膏,真是罪该万死!还好有周大人您明察秋毫,才让他没有逍遥法外!”
周淳淡淡一笑,说道。
“钱老板过奖了,本官只是做了自己分内之事罢了。”
钱老板见周淳说得轻描淡写,心中更是佩服不已。
他知道周淳这是不想居功自傲,于是便顺着周淳的话说道。
“周大人您真是太谦虚了!在下听说,您这次回京,是准备要高升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