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丽颜坊就闹出人命案了?”
马均一脸疑惑地问道,心里却在暗自嘀咕:这丽颜坊可是三皇子的产业啊!
“马大人,您来得正好!下官也是刚到,这不,丽颜坊的掌柜翠儿,今早被人发现在后院上吊自尽了,下官也是担心有人趁乱生事,这才封锁了现场,等候大人前来调查。”
周淳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翠儿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一般。
马均一听,顿时觉得事情棘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更何况还牵扯到三皇子,他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立刻板起脸,对着身后的衙役一挥手,“来啊,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出入!”
说罢,便带着一众衙役,在周淳的“引领”下,浩浩荡荡地进了丽颜坊。
一进丽颜坊,马均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原本莺歌燕舞的大厅,此时却是一片狼藉,桌椅翻倒,杯盘狼藉。
“周大人,你说的那位上吊的翠儿姑娘在哪儿呢?”
马均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开口问道。
周淳指着后院的方向,说道。
“就在后院的柴房里,马大人请随我来。”
穿过曲折的回廊,两人来到后院的一间破旧的柴房前。
柴房的门敞开着,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悬挂在房梁上,早已气绝身亡。
马均立刻命人将尸体放下来,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除了脖子上的勒痕外,并没有其他伤痕,初步判断是自杀。
“马大人,您看这案子……”
周淳在一旁试探性地问道。
马均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说道。
“从现场情况来看,应该是自杀无疑。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了之前与周淳争执的那位贵妇身上。
“本官还要问清楚,这翠儿姑娘生前可有什么异常举动,又与何人结怨?”
“回大人,翠儿姑娘平日里性格温和,待人和善,从未听说与何人结怨。”
王元霸立刻站出来说道,同时偷偷地瞥了一眼那位贵妇。
那贵妇被王元霸看得心里发毛。
周淳冷笑一声,走到那贵妇面前,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的信纸,在贵妇面前晃了晃。
“这位夫人这是在小翠的房间内找到的,你认识这个字迹吗?”
那贵妇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被周淳一把抓住手腕,厉声问道。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贵妇被周淳凌厉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眼神闪躲,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我……我……”
“夫人,莫非这字迹是出自他人之手,你才这般难以启齿?”
周淳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不,不是的……”
贵妇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只能颓然承认。
“这……这封欠条确实是我写的。”
周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着众人的面将信纸展开,朗声读了出来。
信中,贵妇陈林氏言辞恳切地向翠儿借了一大笔银两,并承诺会以自己珍藏多年的高价首饰作为抵押,待日后手头宽裕了便连本带利一并奉还。
信的内容一公开,顿时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马均听完信的内容,怒喝道。
“来人啊,给我搜一下陈林氏的家院!我倒要看看,这妇人究竟还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几个衙役得到命令,立刻如狼似虎地前往陈林氏的住所,搜索了起来。
不多时,衙役便说从陈林氏的床下翻出匣子,里面有几件做工精美的金银首饰,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大人,您请看,这些首饰正是抵押给小翠的首饰!”
王元霸指着首饰,大声说道。
“陈林氏,为何抵押给死者的首饰,又重新回到你手上,还不速速招来!”
听到马均一声怒吼,陈林氏吓得瘫着地上,嘴巴里还念着冤枉!
“你是把东西抵押给小翠又偷盗了回来,怕小翠报官,所以今日你是专门过来杀人灭口的。”
“想把一个女子挂上房梁勒死,你的手掌上必定会有麻绳的勒痕,你可敢摊出掌心?”
听到周淳如此一说,陈林氏知道自己已经无力辩解,只能无力地摇了摇头。
面如死灰,瘫软在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设下的局,竟然会被周淳如此轻易地破解。
马均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他冷冷地看了贵妇一眼,沉声说道。
“既然如此,本官便依律宣判!”
马均大手一拍桌子,厉声说道。
“你这恶妇,欠债不还,反而杀害他人,罪不可恕!来人啊,将陈林氏押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关进死牢听候发落!”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陈林氏听到自己的判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在地上磕头求饶。
然而,马均却不再理会她,而是挥了挥手,示意衙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