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朔月惊讶过后,陡然抬起头,目光坚决:“陈展,我、我能帮你!”
胸膛砰砰砰直跳,李朔月上前挽住汉子的胳膊,脸颊贴上去,“只要成事之后,你娶我就成。”
“好不好?”
“不用。”
将小哥儿扒下来,陈展转身遮掩身体的异样,沉声道:“你这小哥儿,说什么胡话。”
“可是……你、你现在要……泻火……”
“……”
陈展面露尴尬,轻咳一声,后退两步。
“……不用,我去水里泡一会儿就成。今天之事我不告诉别人,你也快回家去吧。”
“别再说这种话了。”
“我不回去。”李朔月摇头,李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窝,不是他的家。
“你这哥儿……”陈展咬牙切齿,不知道说什么好。身体又不爽利,下腹邪火一阵一阵的,他只得放弃规劝这小哥儿,自己又往河里走。
李朔月像个甩不掉的尾巴,一声不吭跟在他身后。
陈展重新盘腿坐在水里,闭上眼睛犹如老僧入定,本来不必这般正经掩饰,可谁叫这小哥儿艺高人胆大,不藏着些,真怕他一会直接摸过来。
“离我远些。”
李朔月不死心,坐在陈展身旁,身体歪斜靠住他,小声开口:“你……你要我吧。”
“我能洗衣做饭,料理家事,还能伺候地里的庄稼,也能生。”
“我不偷钱,也不勾引其他汉子,我没做过那些事。”
陈展挑起眉毛,偷没偷钱他不知道,可他亲眼见过他勾引汉子。
见陈展还不理会,李朔月着急起来,便一个劲把身体往他怀里挤,又大胆开口:“陈展,我还是初哥儿,定然、定然能让你舒心。”
他顾不得羞耻,只想和陈展做真夫夫。
“陈展……陈展……你娶我吧。”
“求求你了。”李朔月恳求道。
身上的火刚下去又叫这小哥儿招起来,陈展现在全凭一口气吊着,可李朔月没半分顾忌,还往他怀里钻,泥鳅似的,滑不溜秋。
陈展在水中还奈何不了他。
理智摇摇欲坠,飞速坍塌,陈展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李朔月,你再不走,可别怪我收拾你。”
这话好危险,李朔月眼睫一颤,一狠心,干脆霸王硬上弓,手摸进陈展的胸膛,然后握住。
陈展心下骇然,这胆大包天的哥儿竟然真的摸了过来,整个燕子村都没有像他这般的。
“李朔月……”
他正欲推开这哥儿的手,突然,后脑仿佛被重锤狠狠打两下,剧烈的疼痛在脑海里炸开,陈展痛苦闭上眼,额间青筋迸起,被突如其来的痛苦搞得方寸大乱。
“陈展,从此你我天各一方,两不相欠。”
“爹爹、爹爹……”
“展郎,这便是虎符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护国大将军陈鹤鸣……”
混乱不堪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仿若暴力打开脑袋又暴力合上,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脑海里一会儿是阳哥儿决绝的脸庞,一会儿又是艳丽逼人的李朔月,混乱痛苦到令人崩溃。
陈展艰难地度过了漫长的混乱,可实际上不过几息功夫,再度睁开眼,眼神已冷硬如刀。
“你做什么?”
墨色瞳孔泛着幽冷光泽,陈展紧盯前方之人,神色戒备。
“怎、怎么了?”李朔月肩膀一抖,莫名感到一股寒意。
刹那间,陈展便认出了李朔月——那个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恶毒哥儿。
他苦苦寻觅多年,如今这哥儿竟主动送上门来,真是应了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我能帮你。”
“陈展,你要我好不好?”
李朔月手心微紧,他并不知晓这片刻间心上人已经发生了如何惊天动地的变化,仍旧做着痴缠的美梦。
感受着体内汹涌的热意,血液汇集在下腹,陈展冷眼看李朔月微红的脸,心中嗤笑,无论过多少年,李朔月的手段永远这么下作。
以色事人的玩意,也敢拿药算计他?
“好啊,我要你。”
陈展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眼底冷冽,既然李朔月想要,给他便是,自己何苦做那不懂事的榆木疙瘩?
——“哗啦啦”,俩人自河中起身,陈展一把将李朔月扛上肩头,大步流星往野草丛里走。
一阵风自俩人身侧拂过,李朔月打了个寒颤,脸色发白。陈展的肩颈太硬,压得他肚子疼,喉咙中也升起阵阵呕意。
过了今夜,他就会成为陈展名正言顺的夫郎,李夏阳也不能越过他去。喜悦大过于惊慌,李朔月忍不住幻想将来的神仙日子,突然,变故陡生。
——“砰”,陈展将他摔进了草丛里。
李朔月被摔懵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一阵眩晕过后,身体的痛楚就异样明显起来,屁股和脑袋好像被摔碎了,他躺在地上,怔怔望向陈展。
陈展居高临下俯视他,李朔月呆愣愣,讷讷开口:“陈展……?”
“不是说要伺候我吗?”陈展翻身跨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