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柳城的事儿了之后,绝大部分的人对柳城那是真的担心,但还有一小部分的人却是非但不担心还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在里面。
毕竟他们是在京都脚下呢,别管别的地方受不受罪的,反正他们是指定不受罪得,若是连他们这京都都要破了的话,怕是这朝廷也就要没了。
既是这般得话,那他们还怕个甚呢。
这不害怕了,可不就越发的想要看热闹了么。
京都里的武将家就那么几户,这出了名儿的,数的着的,还是现在有家人在柳城的,可不就首当其冲的就是穆家了么。
那些个半点儿都不怕看热闹事儿大的人,时不时的就派了人去穆家的大门口上转悠两圈儿,活脱脱的展现出来什么叫做癞蛤蟆不咬人,但它膈应人的表现了。
穆家的下人眼瞧着他们这些个人在自家的门口走来走去探头探脑儿的却是丁点儿的办法都没有。
要说这些个人也是狗的厉害,他们在门口晃悠吧,还知道不往跟前儿走,压根儿就不往那穆家的大门口的台阶上上,他们就在那一旁瞧着,膈应人的厉害。
那穆家的大门口是穆家的,但总不能整个的一条长街都是穆家的吧?他们走在这儿没犯
法吧?
这狡辩的理由那都是一套儿一套儿的,但偏偏他们说的歪理还真的能狡辩出三分来。
明明是一条往日里极为幽静的街道,现下硬生生的都快要让这些个人走出一股子闹市的气氛了。
其他几家跟着穆家住在一块儿的邻居们有看热闹的,同样也有驱赶这些个人的,只是你驱赶了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的,这些个人回头还来,闹得邻居家也渐渐的不消停了起来。
当然京都里面的人大多还是对边关的事情比较忧心的,圣上在位二十多年,除开最初的几年之外,这几年边关是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打起来过。
不是你今儿来骚扰骚扰我,就是我明儿带队去你们那边溜达一圈儿,谁也不让谁好过多少。但要说真的往死里拼命,那这几年还真没有过的。
东突这回突然之间进犯边关,说实话这事儿挺突然的,没有一丁点儿的预兆,包括他们留在东突的人都不曾有过什么发现。
但要说东突的人没有计划而是突然行事的话,又基本是不可能的。谁会没事儿突然在边关埋伏这么多的人手?
京城距离柳城很是遥远,哪怕是传递消息都费劲的很,虽然京城对柳城有诸多的猜测,但却是
半点儿都想不到,柳城这边儿的情况要比着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
“报!察木合率兵十万,距离咱们柳城二十里扎营。”
一位满身狼狈的小将跑到了自家将军的身前涩声禀报。
穆家三郎站在墙头上,放眼望过去,冷笑了两声,哪怕下面的人并不来禀报,他站在这里也能清楚的看见对方的人马。
那些个人嚣张的很,甚至在察觉到他可能看向他们的方向的时候,对着柳城城墙上的士兵们还使劲儿的挥舞着手臂。
边关将士在上一次大战的时候被打的措手不及,死伤惨烈,以至于退守柳城,而察木合的兵将们却是围守在柳城城外,围而不攻。
不说这东突的这一行为他们看不大明白,就是东突本族的人也是不明白。
三郎的目光从那些个人的身上收回来,看向自家兵将们,将士们硬挺着站在这儿,大家都起码两天以上没有休息过了,一个个都疲倦的很,可若是现在有人问他们,可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那他们一定是会回答,想,特别的想。
但要让他们现在去睡上一觉,怕是他们就绝对不会有人应声儿的了。
这外面就是敌人,身边儿还有自己的战友,而身后就是
家人,是自己还在挣扎活着的残存的友人,他们能休息么?不能!这个时候唯有坚持,再坚持,坚持到援军的到来才会罢休。
“将军,咱们可有援军?”
“有的,只要咱们坚持住,援军到了,咱们就赢了。”
穆家三郎说完话,目光转而看向京城的方向,只有他们这些个跟京城那边儿通过消息的人才知道,这最后到底有没有援军会过来,怕是还在圣上的决断之中。
柳城除开一直驻扎的边军们之外,临近的几个城里其实也是有守军的,只是,这些个驻军们却是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时候,谁也不敢擅自动弹。
没有人知道,他们柳城到底还有没有援军的到来。
京城里,距离奏报递上来已经过了三四天了,但朝堂上的大人们却是仍旧意见并不同一,到底是是求和还是继续动武,没有谁能说的准。
圣上早已年迈,早年的雄心壮志也好似那飞逝掉的时光一般一去不回,年轻的帝王还曾把东突打回到他们的都城,但现下的帝王却是连是不是要继续战事都开始犹豫了起来。
圣上不张口,下面的臣子们就可劲儿的吵。
这几天的早朝都格外的艰辛,臣子们在朝堂上争执的面红耳赤
的,下朝的时候却是互相看了看,颇有些没滋没味儿了起来。
若说先前大家最开始的争吵的时候是为着这次是否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