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将军把这事儿当成一回事儿,自然就不会让穆思归白吩咐的。
都不用穆思归再开口嘱咐,两位将军转头就派了自己的心腹带着那姓邹的以及跟过来的守备军的人出了大营,这是比着他们都还要快上一步的。
只是,“穆大人,这姓邹的可会乱说?”
他们到底过来的事情虽然光明正大,可目的却是要掩人耳目的,若是那姓邹的胡乱猜测,乱开口的话,怕是少不得也要引来一些麻烦的。
樊哲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小声的开口说了一句。
好在几位大人并不觉得这两位将军跟自己等人熟,不然的话就樊哲的这模样早就要被那几个老狐狸们看出点儿门道儿来了。
“开不了口。”
樊哲瞪大了眼睛,开不了口?啥意思?穆大人这么凶残的么?那姓邹的是不是还有些什么他们都没有看出来的内伤不成?
这开不了口,是不是他回去就要咽气儿了?
樊哲脑子里的想法不断的在他的脑子里旋转环绕乱蹦达,以至于不自觉的就离着穆大人远了点儿,好似多嫌弃一般。
“樊将军,我们主子爷是说,守备军那里我们有安排,您,您莫要多想。”
穆山看不过眼儿主动给解释了一句,
他们家主子爷是有点儿凶,可好歹也讲理呀,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真的惹到了自家主子爷,自家主子爷也是懒得搭理你的,做啥春秋大美梦呢,还觉得自家主子爷能主动害了谁?不说他害了谁,就是他能主动这一点上,怕是这整个大沅还没有几个人能让自家主子爷主动的呢,脸皮咋这么厚呢,还想让我们主子爷主动?
我们主子爷那就算是能主动,也是用来主动讨好我们夫人了,其他人,哪儿凉快儿就赶紧去哪儿呆着去,莫要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烦人。
樊哲被穆山的目光一直盯着,讪讪的摸着头盔笑了:“不多想,不多想。”
嘴里虽是这般说着,但怎么感觉好像更要多想一些了呢?
两位将军没有人在大营里捣乱了,就更加没有什么可耽搁事儿的了,没过一会儿,穆思归一行人又带着两位将军以及两位将军的心腹入了城。
相比起他们出城的匆忙,进城的时候就要慢上许多,同样,进城的时候来来往往的百姓们又一次瞧见了这些个大人们,就跟看个什么西洋景儿似的,眼巴巴的仰头瞧。
有那幸运的赶上了这场景的偏远地区的农户们,还禁不住有些热泪盈眶,好歹一口气儿
能瞧见这么多的大人,值了值了。
这儿可不是什么天子脚下的地界儿,一块儿牌匾砸下来都能砸伤几个王公贵族什么的,要想在寻常地界儿瞧见个当官儿的,其实是很难的事情,尤其是很多个当官儿的一块儿出现的时候。
农户们是有点儿表情夸大了,但不得不说对寻常人来说,一群大人们一块儿过来的冲击力还是挺大的。
众人一路回到衙门里,都累出了一身的汗。
“老夫这般大的岁数了,竟是还有那小姑娘往老夫身上丢帕子,真真是太不矜持,太不矜持了。”
说话的老大人脸上带着点儿无奈,但无奈中又透着点儿得意,显然这话可半点儿都不是纯粹抱怨的。
有他开了个头儿,后面其余的几个老大人们也说开了,往日里倒也没有见着他们几个小老头关系有多好,但现下瞧着那说的倒是还挺热乎的。
在这儿的几个老大人们基本上就没有科考在一榜的,所以自然也就体会不到什么叫做跨马游街的滋味儿,甭说,今儿这突然来这么一下,还怎么觉得依稀还挺有点儿那个的意思呢?
几个老大人们自己乐呵的很,而穆思归以及两位将军们对这种场面倒是不怎么稀罕的,穆
思归在京城的时候,每次出行说不上是造成什么轰动,但也是被人注视惯了的,而两位将军更是对这种被人关注的目光早就已经习惯了,毕竟见天儿的都要训练将士们,那将士们的目光可比着寻常百姓们都要有存在感的多了。
三个人倒也没有给那些个自我美的不行的老大人们泼凉水,而是直接回了穆思归办公的屋子。其余的大人们瞧见了也不太当一回事儿了,都已经回了衙门了,也就没有啥危险性了,那还不准人家谈点儿公事了?他们虽然陪着去接了一趟人,但他们对自己的身份可也心里明白的很,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嘛,自己还没有坐到那个位置上,就尽量别操心自己不该操心的事儿,这才是保命的要诀,不然你瞧瞧,那姓邹的可不就是管的太多了,爪子伸的太长了,往日里不拿那穆大人当一回事儿,穆大人平日里也不稀罕跟他一般计较,现下你再瞧瞧,那位指不定爬了这么久的位置,一朝就要没了。
所以呀,这该是他们关心的事儿,他们不推脱,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事儿,他们就莫要伸爪子了,免得爪子被剁了,说不得还要牵连的连脑袋都要跟着掉了。
等穆思归跟两
位将军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衙门里的大人们已经跟平常一般,各做各的事情了,平静的仿佛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完全过去不被他们记在自己的脑子里了一般。
樊哲啧了一声,看着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