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山没有解释的太多,但七爷也状似明白的点了点头,他是不想看这场景了,怕出去了连饭都不想吃了,就颠儿颠儿的向自家大哥申请也想跟自家大嫂一个待遇。
不得不说七弟是真的在自家大哥的身边儿就格外的不愿意动脑子,就他提出的这想法别说穆山了,就连专心工作的穆河都不由的看了他一眼。
“想跟你大嫂一样的待遇?”
七弟乖巧点头。
穆思归放下一直捧着的茶盏,七爷抻着脑袋看了一眼,微撇了下嘴,明明里面的茶水早就已经凉了,且也没有多少,有必要一喝就是半个时辰么?
当然,七弟的这个想法没有说出口,好歹他虽然没有长出完全的脑子,但起码也是有脑子存在的,不可能真的要触怒了自家大哥的。
“我这儿就一个干净屋子,且已经给了你嫂子了,你,莫不是想要跟你嫂子一块儿,呆在一个屋子里?”
穆思归眯着眼睛看着自家七弟,偏七爷也没有啥危险的触感,还真的动了脑子想了想:“也行。”
“啊!”
穆河一个手抖直接把布巾里面的酒水直接全捏了出来都撒在了那贼子的一道伤口里,疼得那贼子脸色直接转
为青白,眼睛直往外凸,像是随时都能厥过去一般。
“抱歉,手抖了一下。”
穆河没啥诚意的木着脸说了一句,随即不敢再竖着耳朵听自家主子爷那边儿的动静了,生怕自己还没有让这人好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先行被自己给折腾死了。
倒是要更加白瞎了自己给他用的东西了。
那边儿穆思归冷笑了一声:“倒是没想到你小子心思还挺大的。”
“我,我这啥心思了?”
“呵~”
穆河遗憾的看了看手里擦着的伤口,叹了口气,为了自家七爷的性命考虑也该收手了,今儿也算是这贼子有运道了。
“别瞎喊,懂么?若不然,你怕是并不想知道我的手段的。”
那贼子已经满眼血丝,鼓胀着眼睛死死的看着穆河,虽是不甘愿,但仍旧是快速的点了头。他不快点儿也不成,生怕这位又像是刚刚那般玩儿无赖的。
穆河颇有些嫌弃的把贼子嘴里的用手帕包裹的大馒头拿了出来,随后连忙甩手把那沾满了口水的东西丢到了旁边儿。
馒头颇大,哪怕是拿了出来,那贼子的嘴也一时半会儿的闭不上,口水直往下淌的模样,真真是让七爷刚还觉得有些
高人的气质顿时跌落到了低估。
这边儿贼子开了口,七爷顿时不再闹了,贼子交代了派了自己过来的是谁,随后就又闭口不言了起来。
七爷惊讶的看着对方,抖着手指了指他,顿时有些失望的说道:“这人怎么还就招了呢?”那模样好似生生的没有看过瘾似的。别说穆山穆河了,就是那被绑着的贼子都下意识的浑身一哆嗦,他们以为最傻的这位,实际上却是这屋子里心最恨的一个呀?失敬失敬了。
“这不是说一般被谁谁谁派过来的都是要死不开口,宁死不屈,嘴里含个毒囊或者是什么刀片儿之类的么,要是被抓住了就先咬毒囊,要是毒囊不小心没咬着,就赶紧用刀片儿或是逃身,或是殒命么?”
“……你这又是在哪儿瞧见的话本儿!”
七爷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穆河倒是难得的笑了:“七爷想的倒是简单了些,就是京城里的那些个大家门户也是难以驯养死侍的,更别说是在这小小的苏城之内了。不是死侍,自是没有那么多的门道,这贼子的能力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这寻常人家儿怕是想都不敢想这种直接要杀人行刺的计划,若是家家
儿都能养这种人,怕是这城里早就乱了。”
若是看谁不顺眼,都能派了个人把别人杀了,那岂不是都乱了套了?这院墙有何用?这巡逻护卫又有何用?会些拳脚功夫的人不算少,但要说精通的人却是绝对不多,像是这贼子这般的,那周家指不定是要花出多少银子来供养的呢。
寻常你供养我,我替你办事而已,交易罢了。
若是深刻点儿的知遇之恩啊或是周家对他有什么别的深刻恩德,许是这人没准儿也能欣然赴死,全了这段儿主仆情谊了,但很抱歉,周家对他的确有供养之恩,但这也是拿了他办事儿的事情来银货两讫,可算不得是能用命来回报的恩情。
那贼子早就想要招供的,若不是穆山穆河不放手,怕是他连这些个鞭子沾酒的刑法都不需要用多少他就能招供的。
现下之所以还这么酷的不说话,并不是他不愿意多说,而是并没有多少力气说了,毕竟刚刚虽是站着受罚,他也是花了大力气的,现下别说好好说话了,他是能均匀的喘几口气儿都觉得费力气的很,若不是那药效还没过,晕不过去的话,他是直接就想双眼一番什么都不想的过去才好
。
贼子心里也苦,但是贼子却是并没有那个力气开口诉苦。
“把口供画押,留存。”
穆思归抖了抖衣衫,站了起来,显然不愿意在这儿多呆的:“收拾利索了。”
“是,爷。”
七爷看了看贼子,只觉得那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