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凤天歌为什么没生出把夜倾池暴揍一顿的冲动,实力差距如此悬殊,即便是作梦也要靠近现实。
她承认,自己根本打不过夜倾池。
前世亦不能。
“天歌!”身后有声音响起,凤天歌回身便见古若尘朝她走过来。
之前因为淮阴侯的缘故,她对古若尘有过顾忌,现在同样因为淮阴侯,她对眼前男子当不遗余力。
“昨晚父侯说,案子的事亏得有你。”古若尘行近时凤天歌不由启步,二人同入武院。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凤天歌边往武院里走视线边搜找某人,暗中感知某人气息,“案子在公堂上虽然已结,但事儿没了。”
古若尘明白凤天歌的意思,如他之前猜想,有人想要害他,“知道,我会注意。”
“也不晓得那人单单是冲你,还是整个淮队侯府……”凤天歌话说到这里,忽见远处跑来一人。
那矫健身姿,那风骚的一步三跳,不是苏狐还是哪个!
以往见苏狐跑过来,凤天歌每每都会在心里默念三遍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今日无。
“凤天歌!你还好吧?”苏狐顶着两只乌眼青,左半张脸明显肿出老高,右嘴角处淤血未散
,幸而双腿无碍,胳膊也还好好的。
“我无妨,你没事吧?”凤天歌此刻关心,发自内心。
眼前的苏狐让她想到了十三宗,上辈子谁若犯她,十三宗宗主拼命玩死那人。
苏狐虽然差点儿没让夜倾池玩死,但护她的这份情谊,凤天歌铭记于心。
“我当然没事……咳咳……”苏狐挺起胸脯时暴露了所受的内伤。
一侧,古若尘微蹙眉,“公孙总教习对你未免太严苛。”
“不是公孙教习,是武院新来的一位教习,叫夜倾池。”凤天歌正想提醒古若尘小心此人时,突然噤声。
“没错,就是那个大粪池!他以为他是谁啊,不就是区区一个小教习么!”
苏狐说话就说话,还故意摆出拇指食指几乎贴在一起的姿势来诠释那个‘小’字,“他还真以为他能打过我?那是我让着他!本大爷降妖除魔那会儿他还不知道穿着开裆裤在哪儿嘘嘘呢!”
“少说两句……”凤天歌眼角肌肉狠狠抽了两下,希望苏狐能看到。
“我说的也不多啊!凤天歌我告诉你,他打你这件事我跟他没完!别让本大爷再见着他,见一次打一次!”
看着苏狐一脸的趾高气扬,凤天歌就想
问问他,你那么能,咋就没感觉到后面有人呢?
“学生古若尘,拜见夜教习。”古若尘不用想也知道站在苏狐身后的人是谁,此刻出声便是希望苏狐能明白现在的情势对他来说有多么不利。
苏狐看似淡定实则僵硬的杵在那里,一对眼珠子里满是焦灼。
“天歌拜见夜教习。”凤天歌说话时直接伸手把苏狐拉到自己身边,略带恭敬道。
她以为,这会儿只要苏狐拜上一拜,夜倾池应该会顾及教习的身份,不致于跟个新生过不去。
可惜,她根本不会了解,一个可以把整个鬼市搬去逍遥王府的某人,玩儿心有多么重。
“怎么武院里有大粪池吗?本教习怎么不知道?”夜倾池未理古若尘跟凤天歌,直接看向苏狐。
要说苏狐,凤天歌真不明白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自己没本事打赢的情况下嘴就不要太贱。
“怎么没有啊!就是你啊!”苏狐梗起脖子,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深深刺激到了凤天歌。
她也傲!
上辈子也曾脚踏青天手扶云烟,傲视群雄睥睨天下!
可上辈子她有骄傲的本事。
她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在战场上她从未服输也从未输!
她能
落得那样的下场不是因为她傲,是因为她遇人不淑碰到了狼心狗肺心胸狭窄的北冥渊!
所以说‘傲’是有条件的,这一世凤天歌能在夜倾池面前低头,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她没有那个资本。
但苏狐,显然不明白这个道理。
夜倾池笑了,一瞬间天地失色,“好,很好,非常好。”
没等苏狐开口,夜倾池已然转身,走回练武场。
“凤天歌,你觉他刚才夸我的那句是发自内心的吗?”看到苏狐一脸真诚的问,凤天歌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反倒是旁边的古若尘一脸同情的看过来,“一会儿小心。”
新生皆已到齐。
这时凤天歌方才发现练武场上多了三百梅花桩。
紧接着,夜倾池提出今日武练不再分组,改成每人走十遍梅花桩。
与之前顺序相反,这次上梅花桩的顺序是从后往前排。
于是第一个上场的是项晏组里的程颐。
直到程颐上了梅花桩之后,众新生方才恍然。
原来夜倾池所说的走梅花桩,并不同于他们以前练习基本功的梅花桩,而是在走梅花桩的同时,还要躲避夜倾池随时射过来的暗器。
这就有难度了。
规则是,没有躲过暗器者出局待
伤好之后另行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