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谢晋被贬,谢如萱在武院受新生几句嘲讽后,已经有五日没再过去修习。
凤雪瑶来时,谢如萱正在房间擦拭她的七锁刀。
要说谢晋对自己女儿还是寄予厚望的,单从给她准备的兵器就能看出来。
诚然七锁刀不如‘破影’‘斩风’那样出名,但在兵器谱上也是列居四十九的上品兵器。
“听外面丫鬟说你在,我还觉得奇怪,这个时辰你不该在武院吗?”凤雪瑶走进来时,颇为惊讶。
谢如萱就算再不开心也不会在凤雪瑶面前表现出来。
她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却不想朋友替她担心半分。
“武院哪比得上你重要!”谢如萱吩咐外面丫鬟端些糕点,之后拉着凤雪瑶做到桌边。
凤雪瑶今晨出来时偶从父亲口中得知谢晋似乎犯了大错,一时很难翻身。
原本她还想着要不要浪费时间过来,这会儿看到谢如萱,她觉得自己来对了。
谢晋再不济,也还是兵部侍郎。
而以谢如萱对自己的信任,只要她稍稍摆些好脸色,这傻丫头就会成为她手里的一把刀。
“瞧瞧我的七锁刀,厉害不?”谢如萱强颜欢笑,手握刀柄随便耍几下。
凤雪瑶很认真的看过之后,目光落在
谢如萱身上,声音虽轻却说的异常沉重,“伯父的事,我听说了。”
只这一句话,便似撕裂掉谢如萱所有伪装,令她脸色臊红。
“你是不是跟他们一样,看不起我……”
话音未落,谢如萱的手突被凤雪瑶握紧,“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吗?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就不会被秦洛衣记恨上……我之前不来是不敢见你,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是我对不起你……”
眼见凤雪瑶哭的梨花带雨,谢如萱激荡在骨子里的热血瞬间飙升,“不关你事,是秦洛衣那个小人阴险卑鄙!雪瑶你别哭,我没事!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她把今日欠我的全都还回来!”
凤雪瑶抹泪,鼓励一样点头,“我信你!”
为了让谢如萱重新振作,凤雪瑶开始洗脑,想要斗得过秦洛衣首先就要在武院有突出表现。
只要能通过武院两项考核,自然会被朝廷重用,而秦洛衣不过是倚仗武安侯才敢嚣张。
他朝武安侯驾鹤朝西边飞过去之后,她秦洛衣还剩下什么呢。
后来的某人一天,当谢如萱回忆到彼时这一刻的时候感慨万端。
就算凤雪瑶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她还是会为了这一刻,心存感
激……
镇南侯府,凤天歌算准了下朝时辰正要赶往皇宫,却在府门处遇到了凤染修。
“站住,你是谁?”台阶上,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凤染修直接挡在对面,挑眉问道。
比起二房那一大家子,凤天歌觉得眼前这位弟弟至少从长相上看,还能入眼。
“二公子,这是我家小姐!”身后,月牙抢先开口。
凤染修听罢,一双眼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迅速放大,要不是眼眶够深眼珠子都能掉下去。
“月牙,你什么时候换的主子?”凤染修虽然有两三年没回来,但对自己大姐的长相却记忆犹深。
别人不敢保证,凤天歌他绝对不会认错。
“有段日子不见,二弟倒是会说笑了。”凤天歌走近几步,眸色静若平湖看不出喜怒。
距离拉近,凤染修忽想到他从胭脂那儿听说过,镇南侯府这一届太学院入学考试考进去两位新生,可谓风光无限。
自己妹妹是文府第三名,凤天歌则文武皆首。
这件事他已经在妹妹那里得到证实,但没人告诉他除了考进太学院,长房长姐还变漂亮了。
“没想到大姐也有脱胎换骨的一日,虽然晚,染修还是要道一句恭喜。”凤染修眼中那份真诚让
凤天歌颇感意外。
莫名的,她竟觉得有些可惜。
“多谢。”凤天歌急于入宫,便未与凤染修多作寒暄。
如凤天歌所料,北冥渊的确在下朝之后去了延禧殿,却未在宫里找到白玉霜。
正厅内,楚太后在主位上不急不徐品着清茶。
座下,北冥渊恭敬坐在侧位,身后站着李诚瑞。
“你是说昨晚白玉霜到鼓楼偷了斩风剑,还伙同银面杀了不少人?”楚太后将茶杯递给孙嬷嬷,抬眼瞅过去。
北冥渊转身,“据谢晋称,的确如此。”
老太后皱眉想了半晌,“白玉霜与独孤艳是死对头,她偷斩风剑这件事要是硬解释,勉强还能解释,可说她伙同银面……本宫就不太能理解了。”
如果只是斩风剑被盗,北冥渊根本不会再提昨夜的事。
但关系到银面,他必须问个究竟。
“孙儿也不太理解,所以才想找白将军求证。”
如果白玉霜与银面真有勾结,那么不管赵平王什么态度,他都不会让白玉霜活着离开大齐。
任何与独孤艳有关的人和事,他都要灭的干干净净。
就在这时,李诚瑞下意识凑到北冥渊旁边,朝殿门处指了指。
只见白玉霜一身大红袍子走进来,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