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敢!我这就去刑部,看看到时候是我娘死的惨还是你死的惨!呃……”年轻人佯装转身,却被一把匕首狠狠刺中胸口,表情顿时变得扭曲,“你……”
赵氏的儿子,就这么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匕首汩汩涌出。
“瑶儿……瑶儿你杀人了?”孙荷香惊恐看向对面的女儿,声音忍不住颤抖。
凤雪瑶掏出锦帕,抹掉溅在自己手背的血迹,眸色阴蛰,“这种人,你跟他啰嗦什么。”
孙荷香震惊之余,已然被凤雪瑶拉出巷子……
太学院。
武院靠近后山的试练场外,有一处极为偏僻的三层楼正脊重檐建筑,名曰拥剑小筑。
容祁赶过去时,分明看到‘破影’就摆在距离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
于是他伸手去拿,却在指尖就要碰到‘破影’时听到旁边摇椅上有声音传过来。
“明抢啊?”摇椅上,一身鸦羽色长袍的公孙佩掀起眼皮,精锐光芒落在‘破影’的一瞬,剑身倏然飞起,落到他手里。
容祁额头竖起一排黑线,要脸么!
“这把剑是你昨天输给我的。”容祁表示,他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公孙佩一手抱着破影剑,一手捋着
花白胡须,“好像是有这回事。”
“你承认就好。”
容祁说话就要上前,却听公孙佩突然改口,“可现在它是我的了,彭石说他得了把好剑非要送给我,我一看还真是把好剑,就收了。”
“你这是不打算还我了?”容祁敢保证彭石根本不是这样说的。
公孙佩没应声,抬手间‘破影’出鞘,一道寒光好似闪电般从容祁眼前掠过飞出小筑,直把外面那块经历过百年沧桑的问山石给削去半块,之后回旋入鞘。
“你不给就直接说,吓唬我做什么!”容祁气的暴走。
要说整个大齐皇城在容祁眼里,就只有两个人不好对付。
一个是逍遥王府里的北冥狄,另一个就是拥剑小筑的公孙佩。
前者跟他玩赖,后者跟他玩命……
镇南侯府,老夫人由着周嬷嬷搀扶,足足在府门外等了半个时辰,身侧站着凤炎。
按道理太学院的考试已经结束小半天,她的孙女早该回来报喜,之前她让二房的出去打听,这一去也没个人影。
“母亲,外面冷,儿子先扶您回屋?”凤炎见老夫人冻的发抖,低声开口。
“回什么屋!你没听这流言蜚语传的满大街都是么!说什么那丑八
怪同时考得文府武院第一名?怎么可能!她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整天就知道敲木鱼,你说说,她凭什么能得第一!”老夫人正叫嚣时,周嬷嬷眼尖看到有顶轿子过来。
“好像是二房的……”
不多时,轿子停在府门前,凤雪瑶跟孙荷香下轿便见老夫人满脸期待的迎过来。
“瑶儿!瑶儿你怎么才回来,担心死祖母了。”老夫人上前从孙荷香手里抢过凤雪瑶,“跟祖母说说,你考上文府了吗?”
凤雪瑶脸色微变,这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事!
“看娘说的,凭瑶儿的本事区区文府怎么可能考不上。”孙荷香已经从凤雪瑶杀人的震惊中镇定下来。
就像女儿说的,像赵氏儿子那种低贱如蝼蚁一样的货色,死不死的谁会在乎,权当是这大齐皇城里又多了一条横死的野狗。
“对对,我的孙女,那肯定是文府第一名!”老夫人脸上乐开了花,说着话就要把套在自己手腕上的尊蓝玉镯撸给凤雪瑶。
刚巧这时,又有一顶轿子过来。
待轿停,凤天歌跟月牙走出车厢。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某个不争气的丑八怪,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魔怔了还是怎的,竟说某人连得
文府武院第一名,这种瞎话也会有人信?呸!”凤清不在时,老夫人一向如此刻薄。
凤天歌懒得理会老夫人,月牙却咽不下这口气。
“老夫人,外面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大小姐就是连拔文府武院头筹!还有……大小姐不是丑八怪!”
月牙语气颇重了些,立时气的老夫人瞪起眼珠儿,“哎哟!你这个臭丫头居然还敢顶嘴?周嬷嬷,给我过去掌嘴!”
周嬷嬷正想过去,却听凤天歌嗤然冷笑,“祖母好忘性,我说过,我锦苑的丫鬟还轮不到外人教训。”
这一刻,不仅仅是老夫人,凤雪瑶跟孙荷香,甚至凤炎都为之一震。
他们所面对的那张脸,是何等的倾国之姿!
彼时孙荷香在堂外没看太清,而且她全部心思都放在赵氏身上,根本没注意凤天歌脸上的变化。
“你……你脸上那块胎记哪儿去了?”老夫人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不可置信问道。
听到老夫人的质问,凤天歌缓慢走过去,似笑非笑,“谁知道呢。”
没有了胎记,凤天歌整个人就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光芒耀眼,就连一向以容颜自傲的凤雪瑶都有一瞬间的自惭形秽。
“哼!”老夫人不愿
再看凤天歌的脸,“没有胎记也是废物!不像我的瑶儿,随随便便就能考个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