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渊思忖之后,拉着独孤柔的手越发紧了几分,“自你入奉天殿已有半月,这段时间本太子忙于政务,冷落你了。”
“太子殿下……”独孤柔脸颊泛红,身子顺着北冥渊的力道倚进他怀里。
北冥渊则将她环手抱住,“听说近段时间皇宫里有了些闲言碎语,我知道你不会在意,可我不能让你受委屈,为了这件事本太子去找过母后,无论是本太子还是母后都觉得,该给你一个名分,只是……”
满心喜悦在听到‘只是’的时候,降至冰点。
独孤柔身子明显一僵,樱唇欲动却强忍似的抿起来。
她不能问!
北冥渊欲言又止便是希望一向善解人意的独孤柔可以把话截过去,比起独孤艳,独孤柔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会让自己为难。
所以这一次,他希望独孤柔可以继续做一个懂事的女人。
可独孤柔不甘啊!
她懂事了这么些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成为太子妃!
想她让?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独孤柔明明坐在北冥渊怀里却如坠冰窖。
她只感觉到冷,冷到身体好似自内往外泛起霜花,将她凝结在里面几欲冰封。
北冥渊的手渐渐松开,冷峻容颜变得不再柔情似水
。
莫名的,独孤柔想到了自己那位同父异母的姐姐!
自古帝王皆无情,独孤艳为北冥渊付出的谁能比?
结果死的最惨的就是她!
“参粥凉了,柔儿去给太子殿下温一温……”此时北冥渊已经松开独孤柔,她起身走向食盒的一刻听到背后传来声音。
独孤柔根本没听到北冥渊在说什么,只突兀转身扑通跪地,“柔儿自知身份卑微,从不敢奢求太子妃之位,太子殿下与皇后能赐予柔儿名分,柔儿感激涕零!”
昔日誓言犹在耳畔,记得的,却只有她!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独孤柔,北冥渊脸色渐缓,“本太子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爱妃不必行此大礼,快起来。”
爱妃?
独孤柔强逼自己不要把眼泪掉下来,抬头时眼眶却是红的。
她等这个称呼很久了,可北冥渊恩舍给她的并不是她想要的‘爱妃’!
太子侧妃可以有无数个,太子妃却只有一个,她机关算尽双手染血到最后还是输的一塌糊涂。
北冥渊扶独孤柔起来的时候,将她凌乱在额前的青丝无比温柔掖在耳后,“委屈你了。”
“只要能呆在太子殿下身边,臣妾不觉得委屈。”独孤柔被北冥渊揽在怀里,
娇艳却显得有些苍白的容颜贴在这个男人胸口。
没有起伏,这个男人没有心跳!
都说帝王心是石头做的,她相信了……
镇南侯府,锦苑。
房间里,凤天歌很清楚自己所领悟到的不过是太阴经的皮毛,这种以特殊形式记载的内功心法远比那些文字流传下来的密宗典籍更为珍稀,也更强大。
可即便只凭借这些皮毛,她的内力仍提升到五成,速度惊人。
运气,收息。
凤天歌缓慢睁开眼睛,脑子里不由浮现出那位赵国的谋士。
赵平王派人来找凤炎,应该是想朝北冥渊递话。
而以赵平王的野心跟这些年的蛰伏,他怕是要坐不住了。
这件事看似与她无关却与北冥渊有莫大关系,如果让赵平王得势,北冥渊则会多一个强大助力。
在北冥渊的问题上,凤天歌的原则十分简单,对我有利没利我不管,对你没利我就干。
只是这皇城里与赵国有关而她又能说上话的人,有谁呢……
德济堂,石室。
容祁不得不佩服屈平,以他们这般相熟的关系,这厮居然还能做到说翻脸就翻脸。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一身医术就是治病救人用的,本世子现在让你救个人
你咋还火了呢。”容祁顶着那张动一动天地都为之失色的俊逸容颜,感慨不已。
“你敢说你不知道这方子是谁的手笔?”屈平重重扔了药杵,一双眼瞪如铜铃。
容祁端着身子凑过去,朝刚刚被自己摆在桌上的方子瞅了又瞅,“不知道。”
屈平狠狠吸了一口气,墙倒不服就服你!
堂堂世子说谎说的脸皮都不带红一下!
“你应该知道我跟邪医裴卿的关系,如果我救赵王裴卿必知我没死,介时他掘地三尺也会找到这里。”屈平重新拿起药杵,“你觉得如果让裴卿找到我,他会怎样?”
“可能会把你这两只胳膊也给剁了,做成人彘。”
容祁都不明白,同为杏林翘楚见着面不要说手下留情,打起来恨不得你死!
屈平一副你知道就把药方收回去的表情,重新拿起药杵。
“有我在,他找不到你。”容祁从未细究屈平跟裴卿的恩怨,只知道是因为一个女人,“你若不救赵王,待赵平王得逞后登基称帝势必会成为北冥渊最强大的助力,到时候我们想对付北冥渊几乎不可能。”
屈平手里药杵停下来,抬起头,“你就不能换个别的借口?”
“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