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睡到半夜,觉得身上多了只手,压得她呼吸不畅,她不耐地伸手拿掉,嘟囔道:“讨厌,放开我。”
那人松了手,一把搂她入怀,耳语道:“今晚要一直抱着,不放手。”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确认,就被某人吻住。
“你怎么回来了?”等他终于放开她,她才有机会问他。
“我不想让你习惯失望。”他捧起她的脸,仔细看着她的眼,“今晚哭过吗?眼睛好像有点肿。”
“没有。白天喝水太多了吧。”她避开他的眼睛,搂住他,急切地想做点什么,却不知如何下手。
她本已做好放手的准备,可是现在,他在她身边,体贴温柔,令人难以抗拒。他最近那么忙,今晚能回来,不知是怎样的情形。
心中酸胀,隐隐作痛,希望时间停驻,或者一夜白头。
权至龙从枕下拿出她的手机,想确认下时间,他只有三个小时。
她的手机竟然关机,他一愣,慢慢皱起眉。
他回过身,放平她,两手撑在她身旁,冷声问道:“你不想跟我交往了?想一走了之?”
lily别过脸,不说话,有点委屈,还有点心虚。
“你怎能如此狠心?”他声音微微颤抖,眼睛也湿润起来。
“对不起。”她带点哭音,转过脸来搂住他,“我很害怕。”
他俯身回抱住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的眼,慢慢说:“我曾经以为,我的爱情不存在于任何世界,可是你出现了,你给了我希望,你不能夺走它。我可以放弃一切,却不能放弃你。很抱歉暂时不能给你安全感,我现在能给你的是我的心。我把心给你,你不可以拒绝。”
她的眼泪涌出来,强忍住喉咙中的痛楚,哽咽着说:“我爱你,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爱你,也许你需要——”
话没说完,又被他堵住嘴……
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样,他的吻密集狂乱,没有分寸,她的哭声混合着喘息声、呻︱吟声,却令他更加狂暴。她极力遮掩,躲避着他,被他双手牢牢禁锢。
她放弃挣扎,抽泣着指责他,“只顾自己高兴,我讨厌你,我收回刚才的话……”
他正咬着她的脖颈,听见她的话,停下来,捏住她的下巴,喘息着说:“那怎么能行,我就指着那句话活了。”
她一愣,随即呛他,“我以前没有说,你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他笑起来,把她抱在身上,“哪有好好的,明明是提心吊胆。现在好了,我爱的女孩说,她也爱我……”
他像个傻瓜一样笑个不停,她有点吃惊,还莫名地有点心酸。
他侧过身,轻轻抚着她的肩臂,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脚蹭着她的小腿,轻声问她:“你说爱我,只是说说而已吗?”
他的语气、动作暧昧而缠绵,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好像有什么危险,却又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她眼波流转,红唇微启,反问他:“我什么都不会,除了说,还能做什么?”
他搂住她,气息不稳,眼睛发红,“你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让我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可以了。”
她半抬起身攀住他,声音里不自觉带点妩媚,“说你爱我,我喜欢听。”
他迎上她,轻轻吻住,再放开,“宝贝我爱你。”
“我也爱你。”她缠住他,“很爱你,只爱你。”
他的心几乎要从身体里跳出来,她的声音像是塞壬的歌声,让他沉醉不能自拔,哪怕立刻就会死去。
……
她困得睁不开眼,他揽着她的肩,摸出手机看看,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
“明天我不能送你了。”他轻声说道,“回澳洲后记得跟我联系,签约的事也要尽快拿主意,如果你能和heather一起来韩国长住,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马上就得走……”
lily迷迷糊糊中听见他说要走,抓住他的手,“不要走。”
他握住她的手,无奈道:“我是偷跑出来的,不能让人发现。”
她勉强睁开眼,无声询问他。
“彩排的时候扭到脚,社长很担心,让我去医院待一天,观察情况,大夫说问题不大,只是不能剧烈运动。医院外面有很多记者,我让胜励找了身女装,才骗过他们,跑来看你,我天亮前还得回去。”
她睁大眼,听他解释缘由,听到最后,闭上眼,贴紧他,“对不起,让你这样辛苦。”
他笑起来,“如果可以,我愿意更辛苦一点——在床上。”
她戳了下他的胸口,脸上泛起红晕。认真想了一会儿,她握紧他的手,说:“以后,你要拉紧我的手,不要松开,我们一起一直走下去。”
权至龙看着她,眼中的她变渐渐模糊,甜蜜与酸楚,胀满他胸口,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笑着说:“你把手给我,我把心给你,我觉得这样很值。”
“怎么说得好像只有你有心一样,难道别人没有?”她嗔道。
他故作惊讶道:“你有吗?在哪里?”
她按在他胸口,顺势推倒他,说:“当然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