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月目光凉凉的看向他,冷笑一声道:“谢长毅,说真的,我挺羡慕你的皮肤的。你说你是怎么把它保养得这么厚呢?
上次我就警告过你,想要贴补你养父养母一家子就拿自己的钱,别惦记孩子的。
你倒是精明,不拿钱了改拿东西。
你当孩子们的东西不用花钱买来的吗?怎么拿去送人送得这么顺手?
你给孩子们买过几样东西?怎么好意思拿的你?
对别人的孩子掏心掏肺,对自己的孩子就说自私。
要不是修慧、修昀他们和杨修凤、杨修成年岁有差,我都怀疑你偷偷把他们给调换了……”
“明月!你说话别那么难听!”
谢长毅低声喝止,此刻也明白她根本不是给他带来消息来的,而是来骂他的。
想来她已经去过侯府看孩子,孩子在她面前告状了。
陈明月再次冷笑,“呵,我说话难听?再难听也没你做的事让人讨厌。”
屋子里还有霍七、楚羡和杨礼和。
谢长毅自觉脸上挂不住,气恼的反驳,“明月,难道我爱护兄弟侄儿也有错吗?
修成、修文和修凤,也是修昀、修慧他们的兄弟姐妹。
兄弟姐妹之间,不应该相亲相爱、互帮互助吗?
修昀、修慧他们的东西,分一点给修成、修文和修凤他们不行吗?
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那么自私?一点东西都舍不得分享?”
他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
陈明月简直要被他气得心梗。
深吸两口气后,正准备回怼,杨礼和突然开口,“就是,都是一家人,就应该相亲相爱。
修慧、修昀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
陈氏,你把他们教育的太自私了……”
“住嘴,陈氏是你叫的吗?”
杨礼和一开口,陈明月瞬间把火气转移到他身上。
大声怒道:“真是好大的胆子!
本县主是皇上下旨亲封的合陵县主,见了本县主,不仅不行礼,还胆敢对本县主说教,谁给你的胆子?
霍七,大乾律法,一介草民对县主不敬,是何罪?”
“以下犯上,乃大不敬之罪。轻者施耐刑以示惩辱,重者判终生劳役。” 霍七配合着道。
“大哥……”
杨礼和被吓到了,慌忙看向谢长毅。
谢长毅当即护着道:“明月,你别吓他。”
这让陈明月的怒火再次转移回他身上。
讽刺的朝他笑道:“你刚刚说,兄弟姐妹之间,要相亲相爱、互帮互助是吧?
以前在杨家村生活的时候,你问问修慧、修衡、修昀有没有受到杨修成和杨修凤的相亲相爱、互帮互助?
杨修成和杨修凤他们吃肉的时候,修慧、修衡、修昀、修逸他们能不能喝上一口肉汤?能不能从他们嘴里分到一块肉?
修慧、修衡、修昀他们忙里忙外的做家务、挖野菜、洗一大家人的衣服、帮忙下地干活的时候,杨修成和杨修凤有没有搭上一把手?
自己的孩子日子过成怎么样,你是一点看不到啊?
别人的孩子缺点什么你倒是有脸从孩子手里扣出来?
有些人啊,认不清自己的问题还长着一张爱说教的嘴?当真让人讨厌。”
这些话,谢长毅无法反驳,脸色涨得发红,拳头紧了又紧,最后吐出一句,“当时修成、修凤他们还小,不懂事。”
闻言,陈明月冷冷的看着他,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
谢长毅更觉脸上烧得慌。
要说小,修昀比修成和修凤都小。
他去了边疆的日子,修昀同样要和两个哥哥姐姐干活,修成和修凤他们却可以到处玩。
“呵,他们还小不懂事,那你不小了吧?”
陈明月冷冷笑着瞥了一眼杨礼和道:“他方才对本县主不敬。既然你说兄弟姐妹之间要互帮互助。
那你这个做大哥的就替他向本县主磕头道歉吧!”
说罢,陈明月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等着谢长毅向她磕头道歉。
“明月!你有必要这样咄咄逼人吗?”
谢长毅一声低吼,看着陈明月的眼神满是失望。
陈明月嗤笑一声:“是他以下犯上,犯了大不敬之罪,可不是我在咄咄逼人。
我只要你替他给我磕头道歉而已,可没有让他收刑罚或者终生劳役,已经很仁慈了。
废话别说,快些道歉吧。我的脾气可不好,让我等着,下一刻我不定就改变注意了。”
“你……”
谢长毅看着她的眼神越发失望和心痛,拳头紧紧的握起。
“县主,对不起!草民错了。草民不该以下犯上,冒犯了县主,求县主原谅。”
杨礼和突然扑通跪下,快速的给她磕头道歉,磕头时,眼里是藏不住的怨毒和不甘。
“礼和!”
谢长毅连忙将人拉起,并朝陈明月怒吼,“你满意了吧?”
说罢,拉着杨礼和就要走。
“等一下!”
“你还想怎样?”谢长毅回身怒道。
陈明月不急不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