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夫子说他们基础很扎实,学得也快。也没什么人敢欺负他们。
毕竟他们是本侯的孙儿,不是谁都敢欺负的。
倒是你……怎么就成了齐王的义妹了?”
定远侯非常好奇,还用打量的眼神看她,似乎想找出她哪里值得齐王看上,从而收作义妹。
难道就因为她会奇怪的医术?
陈明月摇头,“我也不知。或许齐王觉得我与他有兄妹情缘吧。”
定远侯只当她不愿说,倒也没追根问底,转头看向双腿颤抖不已的三兄弟。
扬声道:“蹲稳了,还有半炷香的时间。”
陈明月也跟着大喊:“修衡、修昀 、修逸,加油!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可以休息了。”
只见三人颤抖不已的双腿又稳了几分,眼神坚定。
见状,定远侯赞许笑道:“这三个小子,挺不错的,能吃苦受累。不像谢麟那小子,被娇宠惯了,受不得一点累。”
说到谢麟,陈明月立刻想到了其父谢长渊,忙问道:“侯爷,那个投蛇的幕后之人,还没有找到吗?
这么久了,侯爷你还没有给我个交代。
把孩子留在这里,让我每日都提心吊胆的。
人一直找不到,保不齐他什么时候会再次下手,到时可能就没那么好运被人看见了。
齐王让我搬到他的王府去住,侯府又有人想谋害修衡他们,又一直找不到背后之人。
干脆让我带着孩子住进齐王府罢了,怎么也比侯府安全。”
定远侯当即脸上一黑,“你带着孩子住齐王府去,让我定远侯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本侯早已派人暗中保护他们,你只管放心。”
“侯府的脸面与我何关?我只担心孩子们是否安全。”
“你……”
虽然明白陈明月是关心孩子,可定远侯还是被她说的话气到。
瞪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气恼的冷哼一声,道:“你别忘了,修衡他们是本侯的孙儿,侯府的少爷。
侯府的脸面也代表他们的脸面。”
“话虽如此,可脸面哪有命重要。我只想要他们好好的。”
陈明月看向正在蹲马步的三人,目光柔和。
说罢,又转头追问道:“侯爷,投蛇一事,到底追查的怎么样了?那背后之人,真是谢长渊的同僚吗?还是另有其人?”
回应她的却是对方的缄默,让她越发怀疑就是谢长渊下的黑手,只是家丑不可外扬。
而且谢长渊还是定远侯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儿子,感情深厚,就算再怎么气愤,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最后这事大抵也只能不了了之。
想到这儿,陈明月怒火涌起,带着一丝讥诮开口:“侯爷,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你直接说就是。
这很难开口吗?还是你在找借口敷衍我?又或者是在包庇某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本侯是那样的人吗?”
定远侯气得大声反驳,又气恼道:“说话这么难听。要不是你是孩子的娘,本侯就让人把你打出去了。”
可是他越大声,陈明月越觉得他心虚。
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道:“侯爷,冒犯了您,我向您道歉,对不起,请您原谅。
我只是想知道事情到底查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给我个交代?希望您能给我个答复。”
陈明月的道歉和追问,让定远侯熄了火气的同时又泛起一丝心虚。
移开视线看向别处,回道:“背后之人……还没查到。那日来往的宾客太多,带来的仆从也多,人员混杂,很难查到。”
谋害长毅和孙儿们的最大受益者是长渊。
查到的线索也都指向他们侯府的主子,他不敢再继续查下去。
害怕结果让他失望,又让兄弟二人彻底反目。
一个是被当作嫡子疼爱了多年,培养了多年,陪在他身边多年的庶子。
一个是刚找回来的嫡子。
两个都是他的亲生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他如何选择才能不伤害到他们?
只希望这件事情能糊里糊涂的就过去了。
以后他让人盯紧长渊就是。
定远侯的回答,在陈明月的意料之中。
心中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板着脸不再与他说话,安静的看向三个孩子。
定远侯悄悄松了一口气,生怕她继续追问,又连忙朝三个孩子喊了声:“时间到了。”
话音还未落下,三个孩子身体一松,累的跌坐地上。
有些心虚的定远侯连忙找借口离开,“你好好陪他们吧,本侯还有事。”
说罢,便和身穿短打的男子大步离开。
“娘,好累啊。我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谢修逸坐在地上揉捏着自己的腿,哼哼唧唧的向陈明月撒娇。
“习武肯定是累人的,不过能强身健体,拥有一个健康强壮的体魄比什么都重要。”
陈明月笑着,掏出一块白色手帕,顿下身替他擦去脸上细密的汗珠。
想着给谢修逸擦完再替谢修衡和谢修昀擦,两人却先一步用自己的衣袖擦了。
谢修衡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