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月被齐王收作义妹的事,不消几日就传遍了京城。
很多人都在好奇,陈明月到底是哪家千金小姐,能得齐王如此青睐。
暗暗打听一番后,得知只是一个来自乡下的妇人,皆是不可置信。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一个是乡野村妇,几乎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两个人,竟成了义兄义妹。
都在好奇那妇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值得齐王不顾她乡野妇人的身份,非要认她作义妹。
又是一番打听后,得知她每日出入齐王府竟是在教大夫们缝伤之术。
一个会缝伤输血,把重伤的南玄世子从阎王爷手里夺回来,还送了南玄世子奇怪医书和器具的妇人。
去年有关这个消息的记忆突然被唤醒。
原来齐王的义妹,就是那个会缝伤输血的妇人!
此事很快传入了宫中,并传到了皇上耳里。
让皇上想起,太医院的太医们自去年拿到那几本奇怪的医书后就一直在研究和学习缝伤输血之术。
也不知道太医们如今是否学有所成了?要不要召那妇人进宫教导教导太医们?
想要召陈明月进宫的念头在皇上脑海里一闪而过。
这日早朝,待其他大臣们都启奏完毕,皇上正要宣布退朝之际,魏王突然站了出来。
一脸凝重,“父皇,儿臣有要事启奏。”
“说。”
见他神色凝重,皇上下意识蹙起了眉头,忧心起是不是哪里又发生了大难?
“父皇,前些日子,化作戏子潜藏在我大乾多年的南丘国奸细欲在南玄大婚当日刺杀我朝重臣。
幸得十一皇弟的义妹撞破他们的计谋,让儿臣及时将他们全数拿下,才让那日来参加婚宴的大臣们免遭一难……”
此话一出,那日去参加婚宴的大臣和王爷们惊愕不已,特别是靠近戏台的那些大臣们。
司徒南玄错愕的看着自己的父王。
对于此事,他竟一无所知。
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段时日,父王好像很忙,时常不见他在府中。
只是他正和清箬新婚燕尔,给忽略掉了。
“儿臣将他们抓获后,从他们嘴里拷问出了其他潜藏在我大乾的南丘国奸细。
一路顺藤摸瓜之下,发现满朝文武中,竟然潜藏着一位南丘国奸细。
儿臣今日才向父皇启奏,此前就是在搜集那位大臣通敌叛国的罪证。”
说罢,魏王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沓书信呈了上去。
满朝文武百官哗然,连忙相互观察起身边的同僚,试图通过对方惊慌的神色找出那位敌国奸细。
太子和其中几位王爷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揪出潜藏的南丘国奸细乃是大功一件,此事过后,二皇弟(二皇兄)肯定会更得父皇宠信和一些大臣的支持。
太子藏在衣袖下的手握紧,暗骂起自己那混吝不清的儿子。
他是太子,生母是皇后,外祖父更是当朝大将军,本该权力极盛,无需忌惮其他兄弟。
可是父皇担心外戚干政,收了外祖父的兵权,让他在家养老,又把舅舅们安排在一些闲散官职。
二皇弟曾跟随定远侯平定过西南叛乱,手握十万兵权,又自幼与他交好。
本该是他的一大助力,却被那混不吝的东西斩去,让他孤立无援。
这一刻,太子恨不得飞即刻去皇陵,把司徒南瑾狠狠的打一顿。
“啪!”
皇上狠狠的把方才魏王呈上来的书信拍在龙椅扶手上,盯着朝上某位中年官员大声怒道:“来人!把户部侍郎姜游砚打入天牢。
待大理寺查清真是敌国奸细,即刻抄家,灭九族!”
皇上怒不可遏,南丘国潜藏在他们大乾的奸细,竟然爬到了户部侍郎之位!
南丘国在几十年前就谋划他的大乾江山了!
竟然是姜侍郎!
众官员错愕的朝户部侍郎看去。
在皇上怒喊出他名字的那一刻,姜游砚心里的那点侥幸彻底散去。
与那边往来的书信,他明明都烧了,又怎会被魏王查到?
姜游砚心下大乱,还不忘朝皇上大喊:“皇上,臣冤枉啊!”
只是还没喊两声就被人拖了出去。
宫外,一队官兵闯入户部侍郎姜游砚的家,将姜府上下全部抓拿。
姜父心中惶恐,颤着声音问道:“官爷,我们姜家犯了什么罪?”
被问话的官兵嗤道:“姜侍郎乃南丘国奸细,通敌叛国,你说犯的什么罪?”
“什么?”
姜父大惊。
‘南丘国奸细,通敌叛国’
这可是……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姜父当即跪在地上大喊:“冤枉啊!官爷,我要见皇上,姜游砚不是我姜家的人,我们姜家和他没关系。”
“是啊,官爷,姜游砚不是我们姜家的人。三十年前,有个人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将当时只有十岁的姜游砚养大成人。
他真的不是我们姜家的人,他通敌叛国和我们没有关系啊,官爷,我们一点都不知情。”
姜母哭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