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华兰自幼就在她身边伺候,和她一起长大。平日里自己待她不薄,几乎情同姐妹,她不可能会出卖自己。
不可能!
玉夫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假装疑惑道:“夫人,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妾身不明白。”
只是她方才的片刻惊慌落入了定远侯夫妇二人眼中,此刻见她还在装傻充愣,二人的怒气噌噌往上涨。
“玉氏,你还敢装傻!”
定远侯重重的往旁边茶几上一拍,愤而起身。
方才他让人将兰嬷嬷带下去,也是为了方便诈她的话,让她无法和兰嬷嬷对证。
夫人说出她掉包和谋害侯府嫡子时,她下意识表现出的震惊可一点都不像听不明的意思。
到了这会儿,她竟然还敢装傻充愣。
定侯爷愤怒的指着她斥道:“你身边的老奴早已将你们当年掉包和谋害真正晋元的事情坦白。
你还想装傻到什么时候?
她若不说,你觉得我们是如何得知的?
玉氏,自你嫁入我侯府,本侯可曾亏待过你?你竟如此狠心将孩子给换了,还谎称孩子不小心夭折,把他给丢了。
当年你因为孩子夭折而疯癫也是装的吧?为了方便接近本该为庶子,却因你这一换而成为嫡子的亲生孩儿。
玉氏,你真是好手段。
害得我和夫人被你蒙骗了近三十年,害我们和亲生骨肉分离近三十年。
如今还想买凶将他给杀了,玉氏,你个毒妇!”
定远侯的话,让勉强镇定下来的玉夫人再次惊慌起来。
当年的事,除了晋元,确实只有她和华兰知道。
华兰若是不说,隐瞒了近三十年的事情,侯爷不可能会知道。
这一刻,玉夫人信了定远侯的话。
开始怨恨一直信任的贴身婢女将自己出卖。
只是就算被出卖,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
玉夫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侯爷,夫人,妾身真的不明白你们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害得侯爷和夫人被妾身蒙骗了近三十年,让侯爷、夫人和亲生骨肉分离近三十年以及买凶杀人。
妾身真的一点都不明白。
小侯爷不是一直在侯爷和夫人身边长大吗?又怎么会分离近三十年?妾身实在不明白。”
“你……”
玉夫人的抵死不认,让定远侯气说不出话来。
“侯爷,当心别气坏了身子。”
见状,定远侯夫人连忙扶着他坐下,见他深吸了几口气缓过来后,看向玉夫人。
压着怒气冷声问道:“那你说,你为何要买凶杀害杨简?”
“杨简?”
玉夫人又是一脸疑惑,还带着被冤枉的委屈道:“夫人,妾身并不认识此人,又怎会买凶杀他。
您是侯府主母,府中的一举一动您都清楚。
肯定也知道妾身已经数月不曾经踏出过侯府,哪里有机会去认识一个名叫杨简的人,更何谈买凶杀他?”
玉夫人还在装傻,让定远侯夫人差点发飙,想像个泼妇一样上去给她两巴掌,再狠狠的扯着她的头发大骂。
只是多年的教养让她按捺住了。
深吸两口气,继续冷声道:“这段时日你确实不曾出过侯府,可也不能说明你不认识杨简并且想要取他的性命。
你说对,如今侯府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
这段时日,你身边的老奴每日都往外面跑,去做什么事,你以为我不清楚?
今日一早我和侯府派了人偷偷跟在她身后,在你的老奴下令让他们动手的那一刻,将他们一举抓获。
面对如此铁证,你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
“夫人,侯爷。妾身冤枉啊。”
玉夫人突然大声喊冤,着急的解释道:“前些日子华兰说外面有些事情要处理,接下来的这段时日可能没时间在身边伺候,向妾身告假。
妾身当时一口应下,问她要出去外面处理什么事,她只说是一些私事。
没想到她说的私事竟是买凶杀人,妾身是一点都不知情。
侯爷,夫人,妾身真的是冤枉啊。”
说罢,玉夫人委屈的嘤嘤哭泣。
心中却想着:竟然敢出卖主子,也不怪她将事情推个干净了。
这下子,定远侯夫人也被气到无话可说了。
玉夫人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两人一时也拿她没办法。
若是别人,还可以严刑逼供,不怕对方不肯认罪。
可她到底是自己的侧室,而且事情还未彻底明确,严刑逼供用在她身上,非常不合适。
若是传了出去,外人指不定会说他和夫人听信一个丫鬟的话而对侧室下狠手。
不能动她,只能从兰嬷嬷身上下手了。
于是定远侯又让人将兰嬷嬷带回屋内审问。
“小姐。”
很快,兰嬷嬷被带回屋内,看到玉夫人还在,以为她替自己求了情,高兴的唤了一声,却发现对方用埋怨憎恨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就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兰嬷嬷不明所以。
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