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下意识转身回看,便看见宋焕之一手提药,一手扶着脸色苍白的郑景宏慢慢走进来。
“怎么回事?”
苏秦四人连忙迎上去关切询问。
“嗨,别提了。景宏今日真是倒霉透了,丢了钱袋在追小偷的时候撞马蹄上了。”
宋焕之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情况。
“被马踢了?伤势如何?严不严重?”
苏秦心里咯噔一下,看着郑景宏朝宋焕之急忙追问。
景宏的父亲是武将,他以后大抵也是要做武将的。
若是被马踢到留下暗伤,以后在战场上与敌军较量时,暗伤复发,那可就……
苏秦心里一阵担忧后怕,连忙打住自己接下来的想象。
宋焕之脸上带上一丝侥幸和后怕道:“大夫说好在那马踢得不重,景宏只是受了些轻微内伤。
这内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需要好好休息一阵子。”
“那大夫有没有说,会不会留下什么暗伤?”
“这倒没有,只说好好休息便可。”
“那便好!”
苏秦心里长舒口气。
既是这样,应该就不会留下什么暗伤。
看到郑景宏一脸难受,苏秦又道:“焕之,子良,你们先扶景宏回屋休息吧。”
“嗯。”
陆子良点点头,抬手去扶的时候突然道:“对了,焕之,那撞了人的呢?”
说起这个,宋焕之神情变得有些难以言说,只道:“那撞了人的就是上次砸伤你脚的女子。”
陆子良诧异道:“什么?还是她!怎么我们遇上她就没件好事,真倒霉!”
闻言,苏秦有些疲惫的冷着脸插嘴,“我不是让你们待衙门里不要到处乱走吗?个个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你们不出去又怎么会遇到这样的倒霉事?
你们若是再如此不听劝我便派人把你们送回京城。”
“可是你又不告诉我们李白和杜甫等人的下落,我们只能自己出去打听了。
而且清箬妹妹不也是每天出去吗?怎么不见你说她?”
陆子良撅着嘴小声嘀咕,被苏秦冷冽甩去一眼吓得连忙禁声。
见提到自己,苏清箬轻咳一声道:“我最近出行都是乘坐马车,直去直回。可没有在街上瞎逛。”
陆子良不服气的反驳,“那也是出去了。”
“好了,先把景宏扶回房吧。”
苏秦一声轻喝,陆子良脑袋一缩,不敢再多话,和宋焕之一起将人扶回房间。
“云舒,你去将杨夫人请来一趟。”
苏秦思来想去,对郑景宏的身体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会留下什么暗伤。
于是吩咐苏清箬身边的云舒去将陈明月请来。
“是,大人。”
云舒领命而去。
将郑景宏扶回房间,吩咐了下人去熬药后。
陆子良突然双手一拍,惊呼道:“对了,你们有没有问那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问她作甚?遇到她都没好事,不想再见又何须要问?” 宋焕之是一脸不屑。
“竟然没问?”
陆子良眼睛一瞪,急道:“那女子不是会缝伤输血吗?景宏的父亲是武将,整天打打杀杀的,受伤难免。
把她招揽过来,景宏父亲和他的部下也有个生命保障啊。你忘了景宏的爷爷当年差点失血过多而死了?”
郑景宏的爷爷当年也是一名武将,有次身受重伤,差点没缓过来。
缓过来后,身体也大不如前了,最后只能上交兵权提前过上养老生活。
宋焕之却是摇了摇头,略带失望道:“那女子并不会医术。”
“什么?不会医术?上次在医馆那大夫不是说那女子医术了得吗?”
“景宏受伤时我便让她给医治,可是她说她不会医术。那大夫也说过与那会缝伤输血的女子只有过一面之缘。
他那天大抵是认错了人吧。”
“这……哎……”
陆子良也跟着失望起来。
陈明月刚把陈文俊送走没一会儿,云舒便来了,说苏秦想请她即刻去衙门一趟。
陈明月随口问道:“苏大人没有说为何要请我去一趟吗?”
云舒颔首回道:“没有。只让奴婢请杨夫人即刻过去。”
陈明月蹙眉暗忖:这么急着找她到底是什么事呢?不会是让她去向那两人赔礼道歉的吧?
可是她又没有透露自己的名字给那两人知道,他们又不认识自己,想向苏秦告状也不知道该告谁啊。
见她许久不回话,云舒忍不住催促,“杨夫人,请即刻和奴婢走一趟吧。”
“哦……好,那走吧。”
陈明月回过神来,决定不再多想,想必苏秦也不会太过为难她。
很快两人来到衙门见到了苏秦。
这会儿他正忙着筹备明日开坛祈雨之事。
看到陈明月的到来,匆匆吩咐好下人才抽出点空来。
过来朝她开门见山道:“杨夫人,我有个朋友受了内伤,他的身份算是有些特殊,我怕他会留下暗伤影响以后。
特意请你过来给他看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