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原来是黑底白字!
王山长和一众夫子由疑惑到恍然大悟。
他们向来想的是白纸黑字,教学生写字时都是把字写在白纸上。
没想过还可以弄一块板子来写,方便教学,更没想过还可以黑底白字!
王山长和众夫子神情激动,他们已经想到以后用陈明月的黑色木板和白条教学是多么的方便,恨不得上前也写写看。
可想到正在上课,杨夫人对待不认真学习的人又凶得很,只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认真听课。
……
“杨夫人,且慢!”
一上完课,王山长担心陈明月像昨天那样直接走掉,连忙起身大步上前拦住了她。
“杨夫人,王某有事想和你谈谈,可否耽搁你片刻时间?”
陈明月用抹布擦着手上的粉笔灰,笑道:“王山长,正巧我也有事想和你聊聊。”
话落,一位夫子略带兴奋的上前插话。
“杨夫人,我等可否用借用你的白条在这块黑色的板子上写写字?”
“当然可以,请便!”
“谢谢杨夫人!”
得到允许后,那位夫子立马拿起一根她丢在桌面上,用过一截的粉笔在黑板上写字寻找手感。
其他夫子见状,也拿起盒子里的粉笔挤到黑板前跃跃欲试。
“王山长,我们到后面坐下聊吧。”
“好,杨夫人,请。”
陈明月给挤到黑板前的夫子们让出位置,和王山长走到了教室后面随意坐下。
“王山长,你先说吧。”
陈明月大抵能猜到他想和自己说什么,微笑着让他先开口。
王山长也不推辞,略一沉吟便开口道:“杨夫人,你方才授课所用的黑色板子和白条,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两样的东西,有反复擦写的功能,完全就是给夫子上课用的。
可据他所知,太古镇没有这样的黑色板子和可以写字的白条,去其它书院也没见过。
陈明月笑道:“是我和我的大女儿、小儿子做的。昨日来授课,发现写字不方便,还容易浪费纸张。回去后便特意做了黑板和粉笔。”
王山长神色恍然:“怪不得之前都没见过,原来竟是杨夫人所制。杨夫人真是聪慧,只给我们上了一堂课便能想出如此方便的黑板和粉笔。”
陈明月连忙摆手否认,“王山长真是太抬举我,黑板和粉笔并非是我想的。我只是恰巧知道。
“哦,不是杨夫人?那是谁?”
王山长惊异追问。
“不记得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知道了这两样东西。王山长,别管这些了,我们还是聊正事吧。”
在杨夫人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黑板和粉笔?
可为何一直不见有人制作出来卖?
王山长暗道:某不是杨夫人小时候做梦见过,只是后来不记得了。昨日授课才又突然想起来?
“王山长?”
陈明月看着陷入思考的王山长轻声催促。
在她的催促下,王山长回过神来道:“方才上课的时候,王某看杨夫人用黑板和粉笔写字非常方便。
便想着,我们白鹿书院若是能用上这样的黑板和粉笔,肯定能省下不少纸张还很方便,坐在后面的学子也能看得很清楚。
所以,王某想,杨夫人能否替我们白鹿书院制作一批黑板和粉笔?”
陈明月当即高兴道:“当然可以。我想和王山长说的也正是此事。既然王山长已经开了口,我也不再绕弯子了。”
抬眼目测了一下这间教室前方的墙面,在心里计算过后又道:“
王山长,长七尺半,宽三尺半的黑板一百五十文一块,粉笔五文钱一斤,你看怎么样?”
“长七尺半,宽三尺半?”
王山长也跟着朝前看去,打量了一下墙面,又看看陈明月拿来的那块小黑板。
迟疑了一下道:“杨夫人,那么大一块黑板要价一百五十文倒也合理,毕竟可以用许多年。
但是粉笔的价格,五文一斤属实贵了些。
方才上课王某看到杨夫人很快就用完一根,明显的不耐用。
一斤粉笔根本就用不了多久,这价格能否便宜些?”
“那夫子觉得粉笔多少钱一斤才合理?”
“五文两斤!”
陈明月嘴角猛然一抽。
才五文钱一斤的东西还给我来个拦腰砍价,王山长也是够狠的。
虽然制作粉笔很简单,原料也便宜,几文钱就能得一大袋,但量大起来也是很费事的啊。
而且这里的一斤比现代的一斤多三百克。
粉笔一根才多重啊,一斤可以做五六十根了!
陈明月佯装心痛道:“五文两斤实在是太便宜了,把粉笔做成大小一样的条状很费事的。
一斤粉笔大概有五十多根,能用挺久的。
这样吧,王山长,如果你一次订购五十斤,我算你四文钱一斤,不能再低了。”
“这……行吧。”
听到一斤粉笔有五十多根那么多,王山长略一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杨夫人,那我们白鹿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