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媳妇,这钱我还是给修慧管吧。”
说罢匆匆往外走去。
陈明月也一脸郁色的跟着往外走。
外面来了五个高大的壮汉,看着就不好惹。
几个族老还没走,去她房间帮忙收拾的两妯娌和孩子们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院子外还有好几个村民仰长了脖子在观望。
听到陈明月欠了赌坊十两银子,皆是一脸震惊,小声的议论纷纷。
“陈氏!”
老爷子杨昌顺见陈明月出来,气得浑身发抖,怒吼一声。
“你竟然敢去赌!还借了赌坊十两银子,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我不打死你。”
说话间,四下张望,从院子的柴垛上抽出一根比较光滑直溜的木棍,举着朝陈明月奔来。
“她借的是十两没错,加上利息,现在是二十两了。”其中一个大汉又添了一把火。
“什么?二十两?”
众人被这个数字给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婆婆李氏更是差点被吓得晕过去。
杨昌顺微微一顿,奔向陈明月的气势更凶了。
那模样,好像真的想要把她打死。
“娘,小心啊!”
“爷爷,求你不要打我娘!”
“娘……”
“呜呜……”
四个孩子见状,吓得大喊,小儿子杨修逸又再次被吓哭。
木棍破风而来。
陈明月大惊,下意识闪身避过。
“你还敢躲?”
一击不中,杨昌顺气得大吼,又再次举起木棍向她挥来,“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搅家精!”
公爹竟然当众打儿媳?
陈明月眉头一皱,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没有再躲。一把抓住他手中的木棍,“叔……爹,你打死我也没用,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解决问题。”
“解决?你怎么解决?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啊!你咋那么能?把你卖了也卖不上二十两银子。
你放开,看我不打死你。”
杨昌顺怒不可遏,使劲想把木棍拽出。
他这样说,陈明月更不可能放了,牢牢抓着木棍让他无法抽出。
“等一下!”
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灰衣大汉冷声道:“我们可没功夫看你打人,先让她把钱还了,过后随便你打。”
随后朝她伸出了手,“陈明月,本金加利息,一共二十两,拿来吧。”
“我现在没钱,你宽限我几日……”
那大汉脸色猛然一沉,直接打断她的话。
“没钱?那就不要怪我们了,兄弟们,进去把他们的粮食和稍微值钱的东西都搬走,先收一些利息。
搬不走的,给我砸!”
做他们这一行的,怎么可能有那么好说话,让宽限几日就宽限几日?这样的话什么时候能收到钱?
不吓一吓这些人都不会老老实实还钱。
张氏急的拦在门口大声道:“哎,哎,等一下!你们不能搬,这里不是陈明月的家,我们已经把她分出去了,她欠的钱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对对对,我已经把她分出去了。”
杨昌顺一下子被点醒,也不使劲抢那根木棍了,连忙从怀里掏出那份分家书,展开給那个大汉看。
杨礼和和杨礼宗也连声说道:“对,我们已经把她分出去了,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
如果你们敢搬走我家的东西,我们定要告到县太爷那儿去。”
二十两银子啊,幸好已经把人给分了出去,不然这笔账就要落在他们兄弟头上了,怕是一辈子也还不上。
陈氏这个祸害!
“分家了?”
已经分家了,确实不好去搬空别人家的东西,那大汉低喃一声,目光瞥向刚刚大喊的四个孩子。
陈明月心中一凛,走过去挡他的视线。
“这位大哥,你再宽限我十日,到时我一定连本带息把钱还给赌坊。”
“十日?呵,你真当我们赌坊是好说话的?单凭你一个妇人,就算给你二十日、三十日、一年你也还不上这笔钱。
而且十日、二十日、三十日后的要还的可不止这二十两了。”
灰衣大汉讽刺一笑又假意吃亏道:“这样吧,我们赌坊吃亏点,把那四个孩子交给我们,这二十两银子就当是还了怎么样?平常一个孩子可卖不了五两银子的高价。”
四个孩子闻言,脸上一白,吓得瑟瑟发抖。
紧张的看向陈明月,生怕她会答应。
“不行。”
陈明月立即大声回绝,深吸一口气,放缓语气恳求道:“请再宽限十日,到时我一定连本带息的还。”
灰衣大汉却是不耐烦了,手一挥,朝另外四人吩咐道:“去把那四个孩子抓来带走。”
“是。”
四人应道一声,朝四个孩子大步走去。
杨修慧吓得紧紧抱住了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小弟杨修逸。
杨修衡和杨修昀双手紧握成拳,龇着一口小白牙,像头愤怒的豹子,大有如果敢来抓他们就和那几人拼命的架势。
杨礼和、杨礼宗生怕会惹上麻烦,躲在一旁没有上去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