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夏深以为然,毕竟何家的门第太低了。
也就是比普通老百姓高上那么一丢丢,要这个门第森严的时代,若是何家不使些手段,姚氏族人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所以,姚家老夫人暗中收买丫环,方便何举人行事,这还真是一心只向着何家,却不想想万一此事曝出,那姚家的名声又如何维系?
绿翘提醒道:“殿下,您今日刚刚召见过佳宁县主,今日她便在府中病倒了,您是否要送些补品过去?”
“明日吧。到时候连同申饬姚老夫人的旨意一并送达,也算是我这个做女儿的,给她撑腰了。”
绿翘点头,却又觉得那佳宁县主太过走运。
若非是因为她进宫和病倒是同一天,皇后又何必多此一举?
果然,当天晚上就有不少人家在议论,怎么这佳宁县主进宫一趟,回来后就病倒了?
也有知情人说此事与皇后无关,佳宁县主早早地就回府了,病倒是在半后晌,这怎么都不可能是皇后造成的。
无论真相如何,总有一些喜欢看热闹的人。
尤其是一些看不惯皇后得势的人家,那就说地更离谱,更大胆了。
次日,秦溪亲自带着一应补品及圣旨到了
威信侯府。
侯府中门大开,便是病床上的佳宁县主也被扶起来到中堂接旨。
“县主还病着,皇后殿下赐下一些药材和补品,你们还是扶县主先回去歇着吧。”
听这意思,旨意与县主无关?
但是起都起来了,佳宁县主也知道自己在皇后跟前没有什么脸面,哪里敢真地回去躺着?
“还请秦总管宣旨吧。”
秦溪瞄了一眼,见人都到了,便开始宣读皇后谕旨。
佳宁县主因病着,秦溪大总管又深知此行意味着什么,所以便让她站着即可。
如此一来,便能显出皇后对她的与众不同了。
此时,姚老夫人心中也不由得嘀咕起来,莫不是皇后当真原谅她了?
待旨意宣完,姚老夫人的一张老脸都颤抖不已,大有一种没脸活着的想法了。
即便如此,照样得接旨谢恩。
不消一刻钟,皇后下旨申饬姚老夫人苛待儿媳,纵容恶仆偷盗小辈财物等事便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京城。
旨意看似简单,但是只要人们稍微转悠一下脑子就能想明白,佳宁县主之所以病倒,就是被老夫人给气的。
再加上佳宁县主是个聪明人,当即命人将昨日姚蓉丢失贵重
首饰一事传出去,再加上有两名恶婢挨了板子,孰是孰非,自然就清楚了。
皇后念及姚老夫人年长,所以未曾责罚,只是言语上斥责一番便罢。
但只是这么一番斥责,也足以让姚老夫人抬不起头来了。
一把年纪了,还纵容恶仆去偷小辈的首饰,这传出去了,谁知道能被人们给理解成什么样?
姚老夫人这回也气病了。
但是不敢声张。
毕竟皇后前脚才刚刚斥责她,她紧接着就病倒,这是想要做什么?
只能偷偷地请郎中过来诊脉开药,末了也只说是郁结于心,所以好生静养便是。
说白了,就是少管闲事,自然就无病无灾。
佳宁县主看着皇后差人送来的东西,一时间是既高兴,又难过,少不得又痛哭一场。
至于姚蓉,则是被她安排在自己的寝室里跪着,这等有碍名声之事,自然是不敢闹得人尽皆知。
秦溪是在佳宁县主回到自己院子后,再度折返回来的。
“不知秦总管还有什么吩咐?”
秦溪笑道:“不敢。这是殿下吩咐,一定要亲自交到县主手中,并且由您亲自验看。”
佳宁县主一脸狐疑,只怕是什么鸠酒匕首之类的杀人物
。
但打开一瞧,竟是两封书信,只看上面的小字,佳宁县主心里便是一突,这,这明显是姚蓉的笔迹呀!
佳宁县主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立马打开验看。
果然,正是姚蓉写给何举人的两封书信,虽然未有什么暧昧之语,但是那里面附上的一首小诗却分明就是男女互诉衷肠之用。
“多谢秦总管。”
佳宁县主向他施礼,秦溪则是稍稍移了一步避开。
“县主要谢,还是得谢咱们皇后殿下。殿下有句话要咱家带给县主。”
“还请秦总管直言。”
“殿下说,这两样东西物归原主了,至于那方砚台,殿下派出去的人瞧中了,便自己留下日后当跑腿钱了。”
佳宁县主心头一喜,那方砚台也被取走,如今何家人手中再无可以拿捏她的筹码了。
也就是说,女儿的名声保住了。
“多谢秦总管。还请您回去代为谢过皇后殿下。待臣妇身子好些后,定然带着姚蓉进宫谢恩。”
“话已带到,那咱家就告辞了。”
“恭送秦总管。”
秦溪这样的身份,便是朝中三四品的大臣们见了都不敢慢怠,佳宁县主一介妇人,就更不敢对他不恭敬了。
秦溪只
要在宫外行走,那代表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