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夏得知姜夫人被禁足,就知道自己的威慑起了效果。
只要姜源愿意管束,那个女人也就很难再掀起乱子来。
说到底,姜夫人也不过就是仗着姜源对她的宠爱而为所欲为。
谢初夏突然想到了自己,她敢警告定国公府,不就是因为自己也是在倚仗圣人对她的宠信?
对此,谢初夏不仅没有觉得愧疚,反倒是有几分自得。
有男人给自己依靠,这是好事。
至少不必自己那么辛苦了。
而此时,远在回纥附近的一支商队,正在顶着风沙艰难前行,领头的,正是谢家的管事。
不曾想,却突然冒出来一队人马,瞧其穿戴,像是附近某个部落或者是小国的骑兵。
然后,就毫无意外地,这支商队的所有货物都被劫了。
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上前争辩,直言他们是大雍商队,但仍然被对方无视,甚至,还出手伤人了。
东西被抢劫一空,商队近百人中,有十余人受伤,还有三人死亡。
谢管事大怒,连忙带着这些人又前行十余里,总算是找到一处镇子暂时歇脚。
谢管事拿出一锭银元宝,借到一骑快马,然后直奔西南都护府。
哦,
这西南都护府,便是回纥战败后,大雍新增设的。
没办法,疆域越来越大,这驻军得安排上,相关治理的文官也得安排上。
谢管事赶到时,正好宋弈和谢十安在比试射箭。
“禀报二位将军,有一自称是谢家管事的男子在外求见,说是他们奉命前往西域诸国寻找粮种和药草,回来时却被一支不知名的骑兵劫掠,如今商队死伤十余人,暂时在虎镇歇脚。”
谢十安皱眉:“快带人进来。”
宋弈也没想到,大雍如今威名赫赫,还能有人敢劫大雍的商队?
不想活了!
谢管事因为被劫,徒步走了十余里,之后未曾停歇便直接到此处,整个人一看就是风尘仆仆,且有几分狼狈。
“参见二位将军。”
谢管事起身后,一抬头便认出了谢十安:“谢将军,还请您一定要帮我等追回那些种子啊!那可是我们奉皇后之命在西域寻到的一些粮种,若是能在我大雍地界上长起来,我大雍百姓便可多几种食物裹腹啊!”
这的确是救命的东西。
谢十安将人扶起,见他认出自己,也便细细打量他几眼,瞧着有几分眼熟,但是叫不出名姓来。
宋弈则
是毫不含糊:“你说那队骑兵穿戴如何?”
谢管事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
宋弈则是微微挑眉:“听这意思,倒像是那个叫什么西的小国。一个不过区区十几万人的小国,也敢来犯我大雍国威!十安,我去!不仅把东西给劫回来,还得好好灭一灭他们的威风!”
谢十安也十分火大,若是普通金银之物,他倒是还能忍。
可是一听说是皇后派他们特意去寻的各种种子,那必须不能忍!
“我们各带骑兵五千,先礼后兵。”
宋弈不满:“还要先礼后兵?”
“不然呢?我大雍泱泱大国,总不能一点儿气度也没有。”
“呵,跟这种强盗讲什么气度!行了,我去点兵。”
二人各带骑兵五千直接前去讨要物资,走之前,谢十安还人让将商队的一百余人接过来暂时安置。
到了这西南都护府,那便能高枕无忧了。
谢十安的动作比宋弈慢了些,毕竟还要安置谢管事,随后又将这里的权限暂时交由身边副将。
等到谢十安赶过去的时候,宋弈已经和对方打起来了。
要说这个小国,离着西南都护府也不算远,虽然是有座山隔着,但
是这山不高,而且地势也不算陡,若是步兵,可以直接走山路攻击,而骑兵,而是需要绕道,大概就是多走上二三十里路吧。
谢十安一看双方交上手了,那自然也顾不得问,先帮自己人才是正经。
等到两呼哧呼哧打完,谢十安才有机会问清楚什么状况。
宋弈简单说了两句后,便下令全军原地休整,之后又派出一百人,将收缴的所有物资以及俘虏带回,同时,记得提醒谢管事,让他先确认一下这里面有没有商队的物资。
二人带着一万骑兵,原地休整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商量着继续进攻。
宋弈还一脸气恼:“区区小国,还敢对我大放厥词,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谢十安还保有几分理智:“此事涉及邦交,咱们还是得上报朝廷。至少,不能瞒着谢大人。”
宋弈立时有几分气短,因为他们突然出兵,的确是有可能会害得谢大人警戒起来。
宋弈尴尬地摸了下头:“那就干脆打完再说吧。我差人给谢大人送信儿,再说有那支商队在呢,可以给我们作证。皇后殿下派出去的商队,那就是使臣呀!他们这是犯了我大雍的忌讳,必须给他们
个教训!”
谢十安嘴角抽搐,这样也行?
“好了,原地集合!”
就这样,谢十安没劝住,反倒是被宋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