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公主见到父皇过来,都有些手足无措。
毕竟是孩子,她们对父亲有着天生的孺慕之情,可是又对这位帝王有着敏感的畏惧。
谢初夏笑道:“你们三个今日都表现不错,还不过来向你们的父皇讨赏?”
李政被谢初夏拉着坐下,听到这话便忍不住笑道:“你这是不想开自己的私库,所以就打上朕的主意了?”
谢初夏的心思被戳穿了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气壮道:“您可是她们的父皇,整日里忙得见不到人,难得今日撞见了,您还不表示一下?”
李政被这话给怼得哈哈大笑:“好!朕表示。不过,你们三个也不能白得赏,既然皇后说你们的课业不错,那就都给朕背一段来听听。”
三位公主这会儿也不那么拘谨了,按次序,排队背了一通。
李政频频点头,眼中的喜悦之色明显:“的确都不错,赏!”
最终,三位小公主拿着新得的玉佩都高高兴兴地回去找各自母妃了。
李政这才亲热地拉着谢初夏的手:“今日感觉怎么样?这三个丫头也在这里,有没有觉得太烦了?”
谢初夏对于他的注意力永远先放在自己身上,还是很满意的。
至少,让她
能感觉得到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很重。
“不会,她们都懂事,而且过来陪我说说话,也能给我解个闷儿。”
“明日就要除孝了,等过两日让大伯娘她们进宫来陪你说说话?”
谢初夏心中很难不受触动,尤其是听到他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称呼她的亲人时,只觉得自己嫁的不是圣人,就是一个寻常的郎君。
“妾谢过陛下,不过,还是再缓几日吧,免得再落人口实。”
“这有什么!再说你是皇后,有亲眷进宫探望也是再正常不过。”
谢初夏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跟他争辩,只要圣人不介意,那别人怎么说,她还真地不是很在意。
刚刚也不过就是推拒一下,若是圣人也考虑,就说明他还是很注意规矩体面的。
国丧刚过,皇后有亲眷进宫探望,其实也是很正常的。
只不过还是要注意,穿着以及谈吐上都不得僭越,毕竟是刚刚除孝。
“卿卿,其实朕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那晚是朕太荒唐了,也太急了,那晚……”
李政顿了顿,那晚的事,他也觉得难以启齿,主要是闹腾得太狠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他。
谢初夏也跟着红了脸,这怎么什么话都说呀
!
“那晚的事,妾也有错,还是脑子反应慢了些,未能明白圣人的心意。既然您提到了,那妾也多一句嘴,也算是为妾求一个清白。”
李政一听这话,心里头就只剩一下词:坏了!
谢初夏一脸郑重地看着他:“妾与裴六郎从未有过僭越之举,亦不曾生出过什么男女之情。不过是幼时的称谓罢了。妾自认有错,已然嫁为人妇,当注意与其它郎君的分寸,妾日后会谨记的。”
这话又让李政有几分无地自容,也是他太狭隘了。
不该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想的太龌龊了。
说白了,就是他一时脑子发热,太担心谢初夏会离开他罢了。
当然,身为皇后,她能跑哪儿去?
但李政就是害怕,因为他始终觉得谢初夏的心不在他这里。
这很重要!
至于对于李政而言,他很在意这一点。
他不喜欢后宫其它的妃嫔,所以也不在意她们是否喜欢自己。
可他喜欢谢初夏,所以就格外在乎谢初夏,更在乎她对自己的态度和心意。
如果不是因为太在乎了,那天晚上,也不会发疯。
“卿卿,你不必如此,那晚的事是朕不对,朕该给你赔个不是的。朕也不该疑心你
。只是朕太在意你了,朕知道你的心思并不在朕身上,朕是怕你跑了,真的。”
李政似乎是怕她不信,下意识就握紧了她的手。
“卿卿,朕当初做错了事,不该逼着你进宫,朕有错朕都认。只是求你也别对朕太冷了,成吗?”
谢初夏听得目瞪口呆!
她什么时候冷着圣了?
此时的她,还不太明白,她在圣人面前所体现出来的端庄也好,温柔也罢,在李政看来,那就是一种客气,一种疏离,一种不信任!
唯有她愿意帮他出谋划策,或者是愿意拿出更多更好的东西来时,才能真正让李政感觉到她是在意自己的。
若是不在意,又怎会愿意助他建功立业?
“卿卿,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好不好?朕认错,以后咱们就好好过日子。你如今也有了孩子,咱们一起把孩子带大,若是个儿子,朕就立他为太子,若是个女儿,那就是朕最宝贝的公主。”
谢初夏眼神闪了闪,娇嗔道:“三郎又在说胡话了!即便是儿子,一出生知道什么?哪能就立为太子了?您还是先想着日后如何教导他才是。”
李政笑得有些傻气:“不用教导,也一定不会错了,咱们的儿子,那必然是最
好的。”
这种盲目的自信,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