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冯淑妃一听这话,立马就炸锅了。
不过是一个四品官家的孩子,也有资格入宫中的学堂?
这圣人也太宠着那个贱人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得宠到几时!”
冯淑妃自认也是曾经得宠过的,这么多年,每天没日没夜地自我催眠着,好像她真地就是曾经红极一时的宠妃似的。
可是实际上,她在圣人那里,何时算过宠妃?
便是圣人初初登基那会儿,一个月里头也不见得在她宫里头留宿三四次,若宠妃就是这么个宠法,那现在的皇后不得上天了?
冯淑妃冷静下来后,也想明白了,她最大的倚仗,就是她的儿子。
她可是给圣人生了皇长子,就冲着这个,她的地位必然也是稳固的。
而且这几年她没少给宫里头的妃嫔们使绊子,她不敢说都做的干净,但是至少圣人并不曾怪罪她,这就足以说明了圣人的态度。
冯淑妃又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这才又重拾信心。
她现在的确是没有圣宠,可是那又怎么样?
二皇子那里还不知道能不能长成呢,毕竟前几天才生过一场大病。
小孩子家家的,话都不会说呢,再来两
回这样的高热,不死也得烧成傻子!
所以,冯淑妃是真没将一个小娃娃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圣人还是只有李桓这一个儿子。
“启禀冯淑妃,定国公夫人到了。”
“快快请进来。”
“喏。”
冯夫人早在圣人下旨立后时,便猜到女儿在宫中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
只是她之前递了几次牌子,女儿只见了她一次,所以冯夫人也只好强迫自己不要多事。
更何况定国公府内里也是大事小情一大堆,她自己都清静不下来,哪里还有时间再去操心女儿?
也是前些日子得知二皇子发热,还惊动了圣人,冯夫人实在是不放心,这才递牌子进宫请安。
“你们都下去吧。”
“喏!”
没了外人,冯夫人也不再拘着,大大方方地坐在女儿身侧,一脸关切道:“我的儿呀,你受苦了。这几日万福殿那位可有给你气受?”
“阿娘,您还知道进宫来瞧瞧我呀!您都不知道,我都快被那个贱人给欺负死了!”
冯夫人表情一僵:“不可胡说!”
冯淑妃不管不顾地又是一顿抱怨:“怕什么!这是我的淑景殿,还轮不到旁人来做主!那个贱
人生就一副狐狸精的模样,将圣人给迷得晕头转向的。不怕阿娘笑话,自打她进宫后,圣人不是宿在万福殿,便是歇在前面的甘露殿,却一次也不肯叫人侍寝,您说说一国之后还如此霸宠,她哪里配得上这个位子!”
冯夫人也知道圣人极其宠爱这位皇后,不管怎么说,就冲着人家年轻漂亮这一条,就完胜后宫大多数的女眷了。
更何况,那位还头脑聪明,听闻手段了得,圣人能不被她给迷住吗?
“你呀!糊涂!新人进宫,圣人贪图新鲜,一时宠溺也是难免的。你忘记你当初陪伴圣驾时,圣人不也是冷落了其它人?”
这都是一样的。
所以何必要如此诋毁皇后呢?
万一被人听了去,那就是致命的把柄!
“阿娘,你是不知道我这日子过得有多苦。圣人已经有几个月不曾来过我的淑景殿了,长此以往,怕是连大皇子也不被他放在心上了!”
冯夫人还真地是被吓到了。
这可不是小事!
“以前圣人不是最关注大殿下了吗?怎么这几个月都不来了?”
冯淑妃眼神闪烁,又哭了几声才道:“圣人如今倒也疼爱大殿下,有几回还特意去了
字学,想看看大殿下上课的样子。后来有两回,还是高总管将大殿下接去了两仪殿,说是圣人要考校他的课业。”
冯夫人这才松口气。
听明白了。
不是大殿下失宠了,而是只有女儿失宠了。
如此,总算不是一个坏到底的消息。
只要圣人还在意这个皇长子,那么,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宫权争斗,从来都不是只看一时的。
当年文帝在位时,宫中也并非是皇后一人独大,而且当时也并非是所有人都支持立如今的圣人为太子。
总之,不能以一时的成败来判定成功与否。
“好了,快别难受了。我今日进宫来,主要就是替你父亲带句话,二殿下那里,你可莫要动手。”
冯淑妃哼了一声,一脸不屑道:“不过一个小娃娃,我还不放在眼里!而且那孩子养在慈仪殿又如何?不也是该生病还得病?您回去跟父亲说,我没那么蠢!这个时候对那个孽子动手,只会暴露我自己。”
冯夫人松口气:“你能明白就好。你放心,这才哪到哪呀!咱们现在就是要安心地将大殿下抚养长大,让他好好学习,文武皆要重视。别忘了圣人就曾亲赴战场,那
可是我大雍的英雄!”
冯淑妃点点头,有些沮丧道:“我知道的。只是大殿下的身体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