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谢初夏便拉着孙氏的手一想躺着,娘儿俩说着说着话,便都睡着了。
以前在家里,谢初夏也没少这样,孙氏也都由着她,反正膝下没女儿,就拿她当亲闺女疼了。
两人睡了大半个时辰,洗过脸后,才知道小二宝还在偏殿里睡着呢,估计是上午跑累了,所以这午觉睡得也沉。
习嬷嬷见二人这会儿都精神了,才过来小声禀报:“永定王妃和永定王太妃都进宫了,这会儿在慈仪殿请太后做主呢。”
谢初夏一脸懵:“出什么事了?”
“听说是永定王宠幸了一位小妾,正好被永定王妃撞见了,二人言语上有了冲突,之后就动起手来。永定王妃倒是没受伤,只是永定王被她给砸了一下子,听说是额头都破了。”
谢初夏一脸意外,这还见血了?
孙氏也没想到,自己进宫一趟,还能听到永定王家的这种内宅消息。
“所以她们婆媳进宫,是为了请太后来帮着辩一辩?”
习嬷嬷其实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如实道:“奴婢也是听前头的高总管说的。今天二位王爷进宫,也是为了永定王府之事,不过圣人显然是不愿意多管,又正赶
上晌午,这才留二位王爷一起用膳。”
谢初夏明白了,圣人向来不爱管这种家长里短的小事,这也正常,身为帝王,谁会愿意总在这种琐事上浪费精力?
“慈仪宫那边可有派人过来?”
“还不曾。不过高总管先前过来送信儿的时候嘱咐了一句,太后年纪大了,此事十有八。九还是要推到您头上来,让您早做准备。”
谢初夏只觉得无语,她是皇后,只管着后宫还不行,还要管着外头的命妇?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孙氏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很不厚道地笑了:“你呀,既然是一国之母,自然要多费心的。你将这些琐事处理了,也能让男人们在朝堂上更专心地为圣人办事,这是你分内之事。”
谢初夏撇嘴,她真是失算了!
早知道做皇后这样辛苦,说什么也不能做!
还不如做个妃子呢,做宠妃多好呀,不受规矩约束,而且还能肆意而为!
孙氏想了想,她到底是外命妇,永定王府的内宅之事,她也不便多听,便干脆嘱咐几句后就告退了。
至于小二宝,早就被人去守着了,等醒来后,就先去一趟先生那里。
估计孙氏还没出太极宫的宫门呢,慈仪宫便有人过来了。
令着永定王府的两位女眷进来的是慈仪宫的掌事姑姑。
“给皇后殿下请安。”
“免礼,可是母后有事要吩咐?”
“回殿下,永定王太妃和王妃有些私事需要处置,太后年纪大了,力不从心,所以便差奴婢将她二位带至万福殿,请皇后殿下做主。”
谢初夏虽然早已知晓,但还是在心里腹诽了一句:这种事,谁爱做主呀!
“先请她们进来吧。”
“喏!”
永定王是郡王,比亲王低了一级,太妃和王妃的品级自然也是要跟着郡王走的。
“臣妇叩请皇后殿下金安。”
“免礼,来人,赐座!”
谢初夏的视线在她二人身上一扫,发现她二人的仪态还算是端庄,至少没在脸上和手上发现什么伤痕。
也不知是永定王不屑与女子动手,还是压根儿就打不过!
永定王妃,其实也就是希然公主,在大雍,官方的称呼,永远都是永定王妃,除非是女子身份尤其尊贵,否则,自然是要随着男子的身份地位来的。
而希然公主只是藩属国的公主,她的身份与永定王比起来
,并不高贵,所以,朝内外对她的称呼一直是永定王妃。
但希然公主并不喜欢,她身边的仆从,都是唤她公主,也让她能时刻谨记自己是南诏公主。
“还请皇后殿下为老身做主呀!”
永定王太妃许氏先大哭了起来,“这希然公主嫁入我永定王府已近一年,至今未能为我儿孕育子翤,我身为婆母,倒也不曾苛待她,只是希望她能多多调理身体,早日为我儿绵延子翤。但是此妇竟然故意伤了府中有孕的妾室,以致那妾室流产,这简直就是妒妇呀!”
说地简单些,就是希然公主不满小妾有孕,故意将人的孩子给弄没了。
若只是如此,的确是希然公主不占理。
希然公主此时也坐不住了,起身行了一个南诏礼:“禀皇后殿下,并非是臣妇嫉妒,而是那蠢妇不知所谓,竟然仗着腹中有孕便敢无视礼法,对着臣妇大呼小叫,还妄图染指我王府的中馈之权,臣妇身为主母,自然不能忍。只是略施小惩,是她自己身子不争气才没了孩子,怎能说是臣妇的过失?”
嗯,真是婆说婆有理,媳说媳有理!
这种官司,的确是难断。
谢初夏觉得除
非自己是亲眼看到了过程,不然,她也不知道应该信谁的。
“哼,你这妒妇还敢欺瞒殿下!你不仅借故打杀了我的孙儿,更是还对我儿动手。你身为妇人,对自己的夫君行凶,难道这就是你们南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