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沉沉问道:“就因为多收了些税,你便认定了南方的官员贪没,这是否过于武断?”
谢初夏无奈,只得又道:“除此之外,南方的劳役也较为辛苦,且吃不饱是常有的事。比如说云州,那里的百姓们每每听闻要服瑶役了,个个都苦了脸,有的人家会尽力凑钱去赎瑶役,而不愿意让自家人去辛苦。”
这几句话里的信息量很多。
李政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果然,他在那个位子上坐久了,真地不识人间疾若了。
“那依初夏之见,要先肃清吏治后,方可开始修治水利?”
谢初夏抿抿唇,有些为难。
李政收回身上的一些威势,故作轻松道:“你也莫怕,朕就是随意问问,有些话,今日入我耳,出了这道门,便再无第三人知晓。”
这话能信吗?
谢初夏撇嘴,那必然是不能的!
可是圣人都说到这里了,她若是不直言,反倒有欺君之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