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夏回府后不久,威信侯府又特意派人送了一趟谢礼,谢初夏也没客气,直接都收了。
“好妹妹,你快跟我说说,姚沁那腹痛,可是与刘氏有关?”
谢初夏无奈:“四嫂,我只是过去帮她保住孩子,至于是谁害的,我又如何知道?不过她有喜的消息并没有传出,若都做到这般了,还能被人算计,也只能说定国公府是卧虎藏龙了。”
许芳华深以为然:“你觉得不是刘氏?”
谢初夏摇头:“她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而且即便是姚沁的孩子没了,于她而言,除了一时畅快之外,也没有旁的好处。”
“嗯?”许芳华还没反应过来,毕竟能解气,这还不值得动手?
谢初夏白她一眼:“你别忘了当初定国公府对姚家的承诺,姚沁一日不生下嫡子,冯啸就别想有庶子庶女。刘氏虽然恨姚沁,却未必愿意看着她滑胎。”
有道理!
刘氏如今已是一名小妾,她日后在定国公府生存的依靠除了冯啸的宠爱之外,就是子嗣。如果没有子翤傍身,刘氏这辈子就完了,仅凭着冯啸那不靠谱的宠爱,估计都活不过三年。
“我要是刘氏,会祈祷
她顺利地生下孩子,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只要生下来了,那自己就有机会,而且,谁又能保证,孩子一定能平安长大呢?”
许芳华被她这说法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向后仰,随即又看到谢初夏眼底的笑意,哪里还不明白是被她给捉弄了?
“好呀,你竟然还敢逗弄起我来了?哼!没大没小!”
姑嫂二人笑闹了一番,许芳华也不再打听那些八卦,倒是对姚沁能不能保住这个孩子有了几分期待。
谢初夏由着她猜来猜去,始终没有附和。
其实,姚沁这一胎,早晚是保不住的。
谢初夏给她诊过脉,而且还曾摸过她的腹部,她很确定,姚沁这个孩子顶多能保到五个月,啧,五个月的孩子都成型了,若是那个时候滑胎,可比现在还要受罪。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姚沁或者是冯家人,自然是觉得没必要。
人家太医都没说,她又何必出这个风头呢?
而且这种事,你说了,人家不但不感激你,反而还要埋怨你是乌鸦嘴,甚至怀疑你是别有用心。
所以,顺其自然吧。
但愿,姚沁能听自己的话,不然,到时候不仅保不住孩子,还会伤了
身体。
这也是谢初夏百思不得其解之处,到底是什么人,要对姚沁下这么狠的手呢?
冯家许诺姚沁生下嫡子后再有庶子女出生,这是一回事,但如果姚沁自己伤了身子,再不能生养呢?
谢初夏不禁也打了个激灵,总觉得这定国公府瞧着花团锦簇,内里却是这般不堪。
着实吓人!
转眼过去两个月,威信侯府传来噩耗,姚大郎君没了。
因为还年轻,且膝下只得一女,所以威信侯府也不曾大办丧事,毕竟他上头还有两代长辈在世呢。
据说姚家老太太哭得不能自已,晕过去了两回。
谢府自然也要过去吊唁,谢初夏这个时候不想去,也得去佳宁县主身边露个脸,哪怕只是单纯地安慰两句,在外人看来,她这也算是尽到了女儿的责任。
姚大郎没了,下葬后没几天,大少夫人便带着女儿深居简出,便是吃饭也都是跟家里人分开的。
没办法,她们母女俩还要守孝,总不能要求长辈们也跟着吃素着白的。
姚沁得知大哥没了,也只是由人扶着回去了一趟,她如今是双身子,佳宁县主也不敢让她乱来,下葬那天,也没让她过来。
饶是如此,姚沁在几天后,还是小产了。
或许是因为有姚大郎病逝这件事的刺激,所以大部分人都以为是姚沁的胎象本就不稳,再加上受了打击,这才滑胎。
佳宁县主忙得一个头两个大,这边要操持府里头内务,那边还要顾着姚沁的身子,一时间忙得团团转。
姚大郎没了,威信侯府的爵位,基本上就是要落到姚五郎身上了,毕竟如今只他一个嫡子,总不能让庶子承爵。
这么一通折腾,佳宁县主整个人都憔悴不少,而谢家老宅那边也传来消息,老太爷和老夫人准备动身来京了。
许芳华现在有孕,操持婚事基本上就是孙氏和范氏婆媳俩在忙活,至于想要使唤唤一下谢初夏,呵呵,别想了,人早就躲到城外的山上去了。
谢初夏是真不乐意操心,当个咸鱼她不香吗?
她都想好了,什么时候祖父祖母抵京,她就什么时候回去,反正她也只是一个闲人,在哪里偷懒都是一样的。
谢初夏虽然懒,但是该兄长们准备的东西还是不能落下的。
谢五郎那里好说,她只需要准备一些贺礼便好,可是谢七郎那里,她就得多准备一些了。
毕竟,他们是亲兄妹。
这会儿,谢初夏就在和绿芜绿翘一起忙着整理这些地契房契呢。
谢七郎难得有时间,结果一来就看到妹妹在忙活。
“这是做什么?”
“哥哥来了,快坐。正好,你来了,也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