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重用谢瑾,房书勤和孙无伤都没有什么意见,主要是知道此人的品行,而且也确信此人目前也没有为哪位皇亲站台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忠君,这就是很愿意结交了。
房书勤是当今圣人的知己,曾并肩作战过;同时又是圣人的半个老师,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亦师亦友,且圣人对房书勤十分信任。
这份信任,但是舅舅孙无伤也未必能及。
说到底,就是因为房书勤从最开始圣人还只是一个小皇子的时候,就一直坚定地站在他身边。
这种被坚定的选择,让圣人对他格外宠信。
当然,房书勤也的确是一位相当有本事的宰相,他的能力出众,且人品无瑕,圣人重用他,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
李政刚刚跟二位大人开完小会,高行就过来禀报,说是太后有请。
李政立马有些无奈,他实在是不愿意在此时采选,他一是没有这个心情,二来,他还惦记着谢初夏呢,眼里哪还能看得上其它小女娘?
长得比谢初夏更娇媚的女娘,没有她才华横溢;诗词写得比谢初夏更漂亮的女娘,不及她胸有丘壑,腹有乾坤;比谢初夏更为仁善贤德的女娘,远不及她眼光长远;琴
棋书画皆优于谢初夏的女娘,又不及她从容优雅。
总之,就是无论怎么比,都没有一个能胜得过谢初夏。
况且,谢初夏的那个姿容,也堪称为大美人了!
要不然,也不会让痴心于喜月的宋弈对其势在必得,更不会让许三郎为其买醉颓废,险些葬送前程了。
可是太后的话,他也不能一点不听。
所以,还得去一趟。
太后在御花园摆宴,其实就是想着借着这个机会,让圣人好好选几位女娘伴驾,无论是封妃嫔,还是只做一名侍奉的女官,总归是要有人留下的。
李政不得不亲自过来一趟,但是他早有安排,顶多坐上半盏茶的功夫,就会有人过来请奏国事。
李政不知道的是,此次采选,京中贵女竟然也有数位赫然在列。
这其中,便有许芳莹。
太后见儿子终于来了,自然是十分欢喜,又是张罗着歌舞,又是让人在一旁作画,可把她给激动坏了。
可惜,圣人的眼睛始终都不曾在那些女娘的身上停留。
这让太后略有几分不悦。
而一旁陪着的淑妃则是有几分欢喜的同时,又有几分失落。
圣人没看那些新进来的美人儿,但是也没看她。
倒是贤妃一心只场流于歌舞,压根儿不曾想过要借机去邀宠。
一曲舞毕,太后便随手点了两位美人近前。
“快去给圣人斟酒。”
“诺。”
一人拿着酒壶,一人捧着果盘,显然是想着借此机会多多亲近圣人,只是没想到,外面有小太监的高唱声。
高行连忙甩了一下拂尘,一名小太监小跑着出去了。
太后往那边瞧了一眼,不悦道:“儿啊,难得你来陪陪母后,咱们就先不理会那些个烦心事了,可好?”
李政挥手将两名美人遣退,语气淡淡道:“母后,儿子是一国之君,任何时候,国事都要高于一切。朕是帝王,再烦,朕也不能把这担子给扔了。”
这话软中带硬,太后听了很不高兴。
小太监一路跑回来,跪下道:“启禀圣人,苏行大将军发回来的急报,如今在政事堂,房相、孙相以及兵部尚书几位大人都在等候陛下。”
李政立马起身:“母后,儿臣有国事要忙,暂且告退。”
太后有心再留一留,可是也知道这是大事,苏行南下征讨南诏,如今他发回来的军报,的确是不能置之不理。
圣人一走,太后的精气神儿就缷了一半。
“让她们都先站好。”
“诺。”
一众美人们都站好之后,太后想到了什么,便对淑妃道:“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淑妃瞪眼,怎么就没她的事了?
她还想着知道太后到底要将哪些美人留下呢。
而且,她自己手上也有几个人选,难不成要白忙活一场?
“嗯?”
太后见她没有动作,不由得皱起眉来。
淑妃再大胆,也不敢忤逆太后,只得不甘心地退下。
走之前,她还不忘了给太后身后的一位嬷嬷使眼色。
太后有心留下几位美人,但是又不知道儿子喜好,而且这后宫中的女眷虽然不多,但是并没有哪个能留住儿子,所以太后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贤妃,听闻你那里还缺一位女官?”
“回太后,原本是缺的,只是昨日圣人派人来传话,说是特意为大公主选了一位教引嬷嬷,如此,那便不缺了。”
太后黑脸。
她问话的意思,真地只是问你缺不缺人吗?
而且你还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补上来一位教引嬷嬷,就不缺人了。
你看着眼前这一众美人,哪个像是嬷嬷?
太后哼了一声,没再理她。
不长心眼的东西,难怪
得不到圣宠!
原本就是为圣人采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