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五郎听说要在庄子上挑几个好把式,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四妹妹这是想要做什么?”
谢初夏也没瞒他,这种事情,早晚都要知道的,而且日后万一牵扯到了谢家,总得让家里人有个准备。
“五哥可知道赵棋?”
“嗯。”
“赵棋在御前伺候,先前听说圣人得知咱们锦州的农产高,所以便派人去查了,结果就查到了咱们谢家,之前赵棋来问我,我便想着将你推出去,也不需要做别的,只帮着挑几个好把式送到皇庄便是了。”
谢五郎瞪大眼:“送到何处?”
“皇庄!”
谢五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可是再看妹妹却是淡然的模样,总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可是他再一琢磨,不对呀!
这都牵扯到皇庄了,那必然是与圣人有关。
“好妹妹,你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也简单,就是赵棋奉命来寻你,只是你不在,正好我与赵棋认识,他便将事情话与我知了。如今你清楚了,就赶紧安排,估计这一两天,赵棋就会过来寻人了。”
“成,那我知道了。”
谢五郎得知是为了庄子上的事,这心倒是定下
来大半。
农庄的产出的确是高,这在锦州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这堆肥以及改良种子等等如今也只在锦州试行一年,若是此时将这些都交待出去,也不知锦州刺史会不会怨怪他们先一步夺了功绩。
谢初夏一眼看出他的烦恼:“放心,此事是圣人派人去查的,又不是咱们主动的。锦州刺史可怪不到咱们头上。再说了,此事既然圣人知晓了,定然也会给锦州刺史记上一功,毕竟整个锦州的农产都提高了,这是他父母官的功劳。”
谢五郎这才觉得踏实了些。
“那此事可以禀明大伯?”
“嗯,自然是要的,不过这几日大伯忙碌,你还是先忙着,等有空了再禀告大伯便是。”
于谢瑾而言,这的确算不得是什么大事,毕竟农庄庶务这些都是谢五郎在打理,谢瑾通常都是不过问的。
谢五郎那头顺利地将五位庄稼老把式交给了赵棋,对方承诺定会好好照顾,而且过些日子便将人还回来。
谢五郎倒是不甚在意,反正庄子上也不缺人。
另一边的李政也收到了宋依呈上来的信,看过之后,对这个谢初夏的兴趣就更为浓郁了。
这样的小女娘,他怎
么早没遇上呀!
李政身为帝王,该有的疑心戒备,自然也是有的。
在与谢初夏会面之前,他的确是曾派人去锦州调查过,而且根据这些农具的几年间的变化,也能看得出来这的确是有人热衷于此,所以几番改良,不辞辛劳才能有如今的好农具。
如今再看谢初夏整理出来的种种,有些还是引用了部分先人的法子,可见也是着实上心的。
正是因为如此,李政从未怀疑过什么。
一个喜欢亲手侍弄花草,又的的确确是于农务一事上能说得头头是道的小女娘,就算她自己不会下地干活,至少也是个精通于理论的。
李政直接就先拿自己的皇庄做例子,若是果真有效,来年定然要全国推行。
不对,若是有效,等到麦收后便可推行,再迟一些,秋后再种冬小麦时,亦可推行。
如今才下手,已是有些迟了。
但是按谢初夏所言,此时虽然不能种麦,却是可以种其它的,比如说一些杂粮又或者是一些蔬菜等等。
这日姚沁来访,说是为了道谢,还备了不少谢礼。
谢初夏其实是有些嫌弃的,主要是不耐烦与她们周旋。
可是客人到了,她身为
主人,也不好不露面。
姚沁是小辈,自然不需要惊动孙氏,谢初夏到时,范氏正在与姚沁说话。
“总算是来了,这位姚二娘子等候多时了,你们聊,我去看看二宝是不是又去爬树了。”
“大嫂请。”
姚沁原本还有几分不满意,可是刚刚在这里招待她的是姚修文的妻子,她也不好得罪,如今见谢初夏总算出来,想着自己还有事情求她,便压下了那几分不悦。
“我是特意来道谢的,这些礼物不成敬意,还望你莫要嫌弃。”
“姚二娘子太客气了。还是我医术不精,勉强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若是姚二娘子还想要完全祛除掉这些疤痕,我这里是无能为力了,姚二娘子只能另请高明。”
“你误会了,我此行的确是有求于你,却并非是因为我。”
谢初夏其实大概猜到了她的来意,但还是想要从她口中说出来才好。
“不瞒你说,我大哥体弱多年,一直不能痊愈,近两年虽说有些好转,但始终不能除掉病根,你的医术如此精湛,便是连宫中的太医都自愧不如,所以我才涎着脸来求你救救我大哥。”
果然如此!
谢初夏垂下眼睑,直接拒
绝:“姚二娘子高抬我了,我也只是拿了以前先生留的方子这才配出药来,我并非医者,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听闻连宫中数位太医都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