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夏向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性子,于她而言,一般都是有仇当场就报!
实在报不了的,也绝对不会拖过三天!
这一回,高家大夫人的确是惹到她了。
若是真冲着自己弄了什么阴谋诡计也就罢了,偏偏把主意打到了她大伯的头上,这就是她不能忍的了。
谢初夏一旦狠起来,那真地是六亲不认的主儿。
魏紫那边最新的消息还没送进来,谢初夏也不着急,先收一波利息才好。
高五郎在家勤学苦读,想的就是能日后再考取功名,好为自己和姨娘谋一条出路。
只是他没想到,读书读得好,差点丢了命。
不过被谢家人救下之后,他也看明白了,想要保住这条小命,还得给自己找个强硬的靠山。
这第一人选,自然就是父亲高信。
毕竟他是一家之主,有他在,嫡母也不敢真地对他做什么。
而且如今高五郎身边伺候的都是后来他自己亲自去牙行挑的人,身家清白,至少,没能让嫡母再插一手了。
除了父亲之外,高五郎知道这回自己的命是谢家人救的,所以还要与谢家搞好关系,尤其是那位静王殿下可是与谢家关系紧密,更是自己要巴结的
原因。
高五郎从族学里出来,上马车前,脑子里还在想着先生讲的那些内容,人都是魂不守舍的。
刚走出去不足百步,马车便停下。
高五郎这才皱眉:“为何停下了?”
“高五郎君,奴婢奉命给您送个口信。”
高五郎撩起帘子,见来人眼生,但是对方靠近后压低嗓门道:“我家主子有要事相商,就在前面的茶楼。”
对方见高五郎没动,又道“事关您姨娘的性命安危。”
姨娘是高五郎的软肋,不得不答应。
到了地方,高五郎只见到一位面生的娘子。
“敢问可是这位小娘子寻在下过来说话?”
“五郎君莫要多礼,快快请坐。想要与您说话的原本是我家主子,只是我家主子临时有事,便由我代为传达。”
高五郎心中不忿更重,哪有人这般不讲礼数的?
青鸟看出他的不悦,并不在意。
“日后五郎君定然有机会见到我家主子的。听闻您的姨娘这几年身子一直不爽利,不知可是真的?”
高五郎听她直奔主题,倒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你如何知晓?”
“此事原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微有心去打听,自然是能得知一二。”
高
五郎心中越发警惕:“阁下意欲何为?”
青鸟笑道:“不愧是秀才郎呢,这说话就是好听,还文绉绉的。你放心,我们主子特意让我过来,就是想要告知你,你姨娘身子不好,可不是生病了,而是被人下药了。”
高五郎蹭地一下子站起来,表情激动:“你说什么?”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你若是不信,也可在外寻一可靠的大夫去给姨娘看诊。”
可靠的大夫?
高五郎不是傻子,特别是还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自然是更加早熟。
“你可有证据?”
“证据还得五郎君自己去找。这是我们主子给的提示,另外,这是一瓶养生丸,对你姨娘的病症倒是正好,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寻大夫问过之后再服用。”
高五郎接过信细细看过后,心中立时警钟嗡嗡直震得他心神俱惊。
“上面所言究竟是否属实,还得五郎君自去求证。若是五郎君查明一切之后,有意与我们合作,届时我们再来商议。”
高五郎看着手里的信,再看看桌上的那一瓶药,这么一瞬间,他甚至就想直接跟他们合作了。
“我若是想要合作,又当如何找到你们?还有,你们为何要找上我?”
“明日这个时辰,我还在这里等你。另外,也不怕你知道,我们主子与高大夫人有私怨,非报不可的私怨,这个理由,不知五郎君可还满意?”
高五郎没说话。
天知道他有多恨那位嫡母。
若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当真是差一点就没命了。
“好,那明日我再来。”
高五郎拿上东西,脚步匆匆,神色肃穆地离开。
青鸟则是不急着走,反而慢悠悠地喝了两盏茶。
“主子这手段也委实是太过高明了,借刀杀人这一招,算是让主子给玩得明明白白了。”
高五郎当天回去就先跟姨娘密语了一会儿,之后又当着姨娘的面,将她的枕头拆开,果然,从里面发现了微量的药材。
高五郎不通医药,只得将这些都收集起来,然后再寻大夫求个真相。
不止如此,他还将屋里熏香也取了一些,还有平时姨娘的一些吃食,他也都一一记下。
次日晌午,他借着用午膳的功夫,便去请教了几位大夫。
接连请教了三位大夫,无一例外地,都告知他那药材无益,而且若是对于体虚之人而言,这药不仅不能养身,反而还是一道催命符!
事到如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