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夏的注意力压根儿就不在这位县主身上,敷衍道:“再说吧,近来事情也多,不一定有空闲。”
佳宁县主也不气,笑道:“那就看你和七郎何时有空吧。以前你们远在锦州,我便是想要为你们做些什么,也是无能为力。如今好不容易离得近了,我也想着能多尽一份力。”
“好。”
谢初夏还是没说到底哪天能过去。
佳宁县主现在也知道这个女儿是个清冷的性子,而且心中或许还记恨她,所以也不敢逼得太急了。
“说起来这么多年,也是多亏了大嫂一直照顾你们。等哪天我定要好好谢谢她。”
谢初夏只是笑笑,没有答话。
事实上,这些年大伯母的确是待她极好,是她曾经一度视为母亲的人。
谢四郎与许芳华的婚事可以说是相当风光!
许芳华的嫁妆丰厚,谢家给的聘礼也很是讲究,从聘礼上就能看出婆家对于新娘子的重视程度。
谢四郎只是将新娘子带入新房后,还没有来得及挑红盖头,就被一众兄弟们叫嚷着给拖出去了。
屋子里很快就安静下来,谢初夏带着两个丫头过来陪她,但因为礼数原因,许芳华还是要等着谢四郎
挑了盖头后,才能摘下凤冠。
谢初夏吩咐道:“绿翘,你去一趟前头,定要亲口跟四哥说,让他少饮酒,尽量早些回来,就说我四嫂嫂一直这样也是很辛苦的。”
“诺!”
许芳华脸色羞红,连忙阻止道:“不用的!我不辛苦的,初夏妹妹还是莫要让人过去了。”
谢初夏握住她的手:“四嫂放心,我四哥也想着早些回来的。”
这话更让许芳华不知道该如何接了,只好抬手作装打她,却因为视线受阻,也没打住。
一夜喧嚣,谢府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谢初夏则是想着来年她七哥是不是也可以成亲了?
次日,谢四郎带着许芳华给长辈们请安,也算是头一回正式地介绍。
一一敬过茶之后,许芳华收了不少的礼物,也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一一送出。
孙氏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好了,大家也都认识了,日后再慢慢熟悉。芳华,我们谢家虽然是重规矩,但也并非是迂腐不知变通的,日后你便知道了。咱们还是都移步去用早膳吧。”
谢如海和甄氏对这个孙媳妇原本就满意,如今见她举止落落大方,而且给弟妹们备的礼物也都是用了心的
,自然是更为欢喜。
许芳华可不敢大意,待长辈们都落座后,她便站在孙氏身侧,然后开始给孙氏布菜。
只是她才刚布了一道菜,就被孙氏给打断了。
“可以了,走个过场便是,心意到了就成。我身边也不差你一个,快去坐下用膳吧。”
许芳华有些受宠若惊。
正常来说,儿媳妇服侍婆母是应该的,而且她才进门第一天,理当伺候婆母全程用膳。
可是现在只是夹了一筷子菜就被叫停,她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谢四郎注意到她的茫然,笑道:“快去坐下吧,母亲和善,说了不需要你服侍就是不需要。”
许芳华脸色微红,还是很乖巧地坐下了。
谢如海和甄氏不会一直留在京城,他们谢氏的祖产都在锦州,而且老宅的小辈们更多。
他们原本的打算,是想着等十月左右时再回锦州,那会儿天气也开始转冷,锦州的气候要比京城好一些,更适合老人家居住。
孙氏则是暂时要留在京中,锦州那边她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尤其是等公爹婆母回去之后,她就更省心了,还是留在这里,总要先把七郎和初夏的婚事张罗好之后,再回锦州。
谢如海只清静了一日,就被高行请进宫了。
李政对谢如海这位老师一直很敬重,最主要就是这位老人家不贪权,不恋势。
不过,与谢如海见过面之后,李政的心情一直不佳。
原本心存的那些旖旎之情,一瞬间烟消云散。
“我谢家女,并无入宫的先例!”
这是谢如海的原话。
李政当然不可能直接提到要让谢初夏入宫,只是隐晦地借由齐兰一事而影射到谢初夏身上,没想到竟然换来了谢如海的一句婉拒。
李政仔细回想,好像在前朝时,谢家再如何鼎盛时,都不曾有谢氏女入宫侍驾。
也不对,应该说是锦州谢氏从无攀附皇族之心。
天下姓谢之人,并非都是锦州谢氏的族人,所以,无论是前朝还是大雍开国之后,这宫里头自然也少不了有姓谢的娘子。
高行进来给圣人换了热茶,悄眯眯地琢磨着刚刚谢老大人离殿时的那句嘀咕,到底何意?
“圣人,时辰不早了,可要摆膳?”
李政心绪不佳,还没有开始的感情,就此被打断,就好比是刚刚燃起一个小火苗,就被人拿一盆子冷水给浇了个透!
简直糟糕极了!
“摆吧,不
过朕今日没有什么胃口,让他们弄些酸梅汤来。”
“诺!”
李政想到刚刚谢如海也劝他早些立后,以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