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不绯做了一个很荒谬的梦。
她梦见那个愤怒的诅咒了世界,诅咒了种姓制度的自己, 在悲伤之中发了狂, 神格令她的诅咒不断扩大不断增强
最终, 她自己便化成了诅咒本身。
——呵。
坦然接受命运的您, 不会有反抗的念头吧?
欣然离我而去的您, 不会有任何的留恋吧?
不懂嫉妒为何物, 自始至终都是如此光明坦诚, 忠贞不一的您——
一定, 也不会对这世界有任何怨恨吧?
既然如此——
您不会做的事情, 便由我来吧。
不公的制度由我来诅咒,悲哀的命运由我来憎恨,将一切黑暗的情绪都交给我, 将一切污秽不堪的事情都交给我。
您就像您所期待的那样,在我怀中逝去吧。
而那之后的复仇,就交给我就好。
我要诅咒——
不, 诅咒已经不够了。
那就把我自己变成诅咒吧。
我, 夏莎,盎伽人的王后,迦尔纳的妻子——
我, 诅咒着这个世界, 直到自身被火焰焚烧殆尽,直到世界也被焚烧殆尽之时, 若不公的制度仍然存在, 若人仍然要屈从于他人——
那么我将亲手为这个世界, 画上句点。
“额滴神啊,这都什么鬼啊。”夏不绯一边吐槽着一边醒来,“我怎么可能会变成那样子,这个if也太不靠谱了吧噫,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她看着黑白双纳在她面前交握的双手,“我醒来的好像有点不是时候,没事,不用在意我,你们继续,我再睡会儿。”然后她便闭上眼睛把被子一蒙,准备装死。
过了一会后,被子被人强硬的拉开。
“他们已经走了。”阿周那冷淡的声音仿佛救世主一般在夏不绯头顶上方响起,“你还准备装死到什么时候?”
“娜娜啊嘿嘿,”夏不绯谄笑道,“这,这样啊”
一脸怨气令阿周那看上去比以往更黑了,他抓着夏不绯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道,“御主,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阿周那同志,组织上十分感动你为组织作出的贡献和付出。”夏不绯一本正经地说道,“所以,组织上决定赐予你一级躺枪之英雄的称号,以备不时之需。”
“你是真的要我揍你一顿吗?”阿周那怒极反笑。
“辛苦了。”夏不绯诚恳地说道。“而且,相信我,就算他们现在不在这里”眼角余光瞄到了一条迅速游走的黑影,“但是若你对我动粗的话,我相信他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哼。”阿周那哼了一声,“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就是我相信他们一定不会对你动手。”夏不绯老神在在地说道,“你也确实没被他们怎样嘛,对不对?虽然我说完之后直接睡过去了,不过这一点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还真是”阿周那黑着脸说道。
“怎么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刺不刺激?”夏不绯朝他促狭的挑了挑眉,“放心啦,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她嘿嘿一笑,“你把你哥想的太单纯了,娜娜子。”
“娜娜子是什么鬼,好好称呼我名字不行吗?”阿周那无可奈何地说道。
“那胜财和巨苇你选一个,”夏不绯说道,“哎呀,老是阿周那阿周那的,显得我们多生疏啊对不对。”
“说的好像我跟你的关系多好似的。”阿周那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噫,好歹我们曾经还做过叔嫂(虽然直到死后才承认),一起打过嘴炮(虽然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说),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关系了嘛!”夏不绯理所当然地说道,“而且,你不是拒绝了那罗延也要选择我吗?”
说的好有道理。阿周那忽然无言以对。这么说其实一切都是他自己自找的?
“完了,好像有些过头了。”夏不绯目瞪口呆的看着进入无限自我厌恶的单曲循环中的阿周那,“喂喂,娜娜,娜娜子,胜财,巨苇,冷静啊,冷静啊宝额,阿周那!”在看到迦尔纳推门进来的时候,夏不绯很快改口道。
“”迦尔纳欲言又止。
“你可以跟别人一起叫我夏酱。”夏不绯友情提供道。
“夏酱”迦尔纳尝试地唤了一声。
“不行,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夏不绯打了个寒颤。
“你是有什么恶趣味吗?”便是连还在自我厌恶的阿周那都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鄙视地看着夏不绯,“就是连那个女人都能叫你绯绯那么看我作甚,拜你所赐,那边那个我可是跟我抱怨了好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御主,要知道,无论你被唤作什么,幸运值就摆在那里”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不用说了。”夏不绯面无表情地说道。“可别秀你那幸运值了,你看除了你之外,这里哪还有高过d了的?”
“”迦尔纳很想叫她,然而依然纠结于名字。
“算了,绯绯就绯绯吧。”夏不绯无奈地屈服了。
“呵,早这样不就行了?”阿周那看着无奈的夏不绯,大有报了一箭之仇的快感。
“绯绯。”迦尔纳唤道。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