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不过为了救你,又自行从噩梦中挣脱出来,将你带走了。”
“哦哦,原来如此噫,”夏不绯说道,“不行,这个说法好奇怪,说的好像我死了一样。”
“虽然没有完全的死去,不过也离死不远了,”碎牙说道,“此处正是生与死之间的境界,否则,你又怎会见到如此正常的吾辈呢?”
“也是哈。”清楚了情况之后,夏不绯反而镇定下来,她跟碎牙一起坐在草原上说道,“那么我这边再着急也无济于事吧,只好等待了。”
“你相信他?”碎牙说道。
“如果是别人的话我大概要怀疑一点吧”夏不绯说道,“不过他的话,可能黑化也会超可爱也说不定,所以,”
“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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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噩梦吞没的一瞬间,迦尔纳又看到了之前在噩梦的水晶球中看到的景象。
本来不可能发生,本来不会出现,却因为黑泥以及无限的恶意而模拟出来的一种可能。
一身盛装的少女红眸雪肤,黑发简直要比周围的黑暗都要深沉。
迦尔纳看着她。
“—— ——。”
对就站在她面前的迦尔纳视而不见,或者说根本看不见,少女灵动的红眸渐渐变得黯淡,在悲伤中变得绝望,然后化为疯狂。
那是圣杯中的黑泥参照夏不绯·alter,以及她作为盎伽王后临死前发出的诅咒,所制造出来的夏不绯作为盎伽王后【在悲伤中失去了所有人性,将自己化为诅咒世界,毁灭世界的存在。】这样的一面。
“——”被悲伤所吞噬的少女诉说着话语,而那语言不属于世上任何一种语言,或者说,并不是历代人类所使用过的语言,而是神明之间用来传达信息的语言。
一片漆黑。
诉说着神代言语的声音仿佛空灵缥缈的歌声,看不见迦尔纳的少女路过了他,渐行渐远。
不可能的。
他所认识的那个女孩,连魔术王的火焰都无法撼动她的意志,毗湿奴的利诱都无法改变她的立场,英雄王最后也不得已承认了她的人格。
无论如何
迦尔纳看着那个盛装的身影逐渐离他远去。
无论如何。
他的女孩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然而迦尔纳却依旧感到愧疚。
如果当初他没有请求少女旁观他这一生的话,是否连这个可能性都不会出现呢?
可是现在
手上的触感让他倒吸一口气,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夏莎”看着怀里失去意识,正迅速的流失着生命力的少女,迦尔纳低喃了一句,便快速往房子跑去。
就在房子里的众人按耐不住,要出去寻找的时候——
“英雄王!”他抱着重伤濒死的夏不绯跑了进来。
“怎么会这么慢?”幼闪说道,“以你的速度,本该早就到了才是。”
“经历了一些事情,”迦尔纳有些欲言又止,“总而言之,请先为御主治疗!”
“有你在身边,她还会受这么严重的伤,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幼闪冷笑一声,“将她放在沙发上,我找找有什么延命的东西。”
香醇的血之气味充斥着整座房子。
“!”逆卷修从睡梦中清醒,狂奔下楼,“这家伙!”他忍耐着冲动,“为什么”
“姐姐!”虽然也很想说话,但是血的气味太浓重,逆卷家几个吸血鬼有些受不了,只得离开会客室。
“我是出于信任,”闻讯赶来的朔间零皱眉,向迦尔纳诘问道,“才将我的妹妹,夏莎交给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迦尔纳看着手上夏不绯的血,闭了闭眼睛,“是我的错。”他低声说道,“抱歉,一切都是我这个没用男人的错。”
朔间零本来还打算说几句,然而迦尔纳现在的样子仿佛一只沮丧的大型犬类一般,实在是太沮丧,反而说不出斥责的话了。
“算了,”朔间零叹了口气,“只能等她醒来再说吧。”
英雄王终于找到了延续性命的灵药,给夏不绯灌了下去,少女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皮肤总算回复了一些血色,几近冰冷的身体开始慢慢回温。
然而等到温度回复到了某个不会致死的程度时,少女的体温便不再上涨。
“没办法了。”又试了试各种药,英雄王也束手无策,“看来那一击可能带有诅咒,令她无法醒来。”
沙发低矮,迦尔纳不由跪倒在夏不绯身边。
她快死了。
这个事实无比清晰的映在英灵的脑子里,逼迫他不得不去想最坏的结果。
拯救世界的大业还未完成,如果没有完成,那么少女便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介平凡普通的人类罢了。
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英灵座上的存在,换言之,就是没有了。
世界上再也不会第二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就仿佛走遍整个草原,也找不出两朵完全一致的花朵一样。
也就是说——
不行。
这样是绝对不行的。
只有这件事是完全不行的。
然而即使强烈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