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格特鲁尼,我挚友的妹妹,如果你还没忘记当初你们一见钟情时彼此诉说的爱语,便挑个受福的日子,牵起对方的手吧!”
“十分乐意,我的殿下,我哥哥的挚友,”正如夏不绯所言,格特鲁尼露出了笑容,说道,“现在,不打扰你们办正事,请容我邀请我的心上人去喝一杯酒吧!”
哈格自然应允,于是格特鲁尼便把希尔德带到了自己的卧房。
一切正如菲尔多西所说,我得提高警惕。希尔德暗暗想道。
俗话说,爱情是盲目的,希尔德现在从爱情的火焰之中清醒,格特鲁尼虚伪的假笑和小动作便再也无法趁着爱情的火焰遮掩它的行踪,然而格特鲁尼却意识不到这一点,她以为希尔德仍然是那个被爱情迷住双眼,如人偶般容易操纵的少年,于是没做多少掩饰,一点寒暄过后,她便端出了那杯酒,假惺惺的要与希尔德敬酒。
“我来之前,听说了一个故事。”希尔德说道。
“什么故事?”格特鲁尼问道。
“我看到一条蛇,在农夫的怀里暖和过来之后,便立刻将他咬死,”希尔德说道,“如此的行为,实在是太忘恩负义了,不说救命之恩,哪怕是恋人之间,都不该有这种行为出现。”
格特鲁尼被说中心思,不禁慌乱起来,她心虚的看向一边,“是啊,这种人活该自作自受。”
“我也这么认为。”希尔德趁她移开目光,立刻偷换了两人的酒,因为他是为了保护他自己,所以他的身手就又回来了。格特鲁尼并未发现他的动作,收回视线之后,她端起酒杯。“美好的时间总是一闪即逝,”她急急地说道,“为了这一刻,让我们干杯,尽情痛饮吧!”说着,她率先喝下了自己杯里的酒,中了自己的奸计。不多时,酒的药效发生,她眨了眨眼睛,“天哪,这位英雄,请问你是谁?”
“我是希尔德,是你的未婚夫。”希尔德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从此之后,格特鲁尼便又对希尔德死心塌地。
这边暂时放下,再说齐格飞那边。
饶是再心宽的英灵,再怎么放下过往,在这如同往日重现一般的世界中,齐格飞也难以遏制的产生了一点纠结。
“朋友,”哈格对他说道。“是我在无意之间慢待了你吗?是这王宫里的仆从,触碰了你的底线,在我视野所不能及的地方,克扣本来应该属于你的东西吗?”
“都没有,殿下。”齐格飞说道,“这里的人待我很好,我并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那你为何仍旧眉头深锁?”哈格说道,“为何终日忧心忡忡?我相信并没有什么诗歌解不开的愁怨,打不开的心结,吾友啊!你可听过我的御用诗人,菲尔多西的弹唱?相信你一听之下便会展开笑颜,走吧,让歌声驱散你心中的忧闷!”
齐格飞拗不过他,只得跟着他去了聚会。
“让我承认,两颗真心的结合,是阻止不了的。”菲尔多西弹唱道,“爱算不得爱,要是人家变心了,它也变得,或者人家改道了,它也快改,不呵!爱是永恒固定的标志,不是时间的玩偶,虽然红颜到头来总不被时间的镰刀遗漏,爱也决不跟随短促的韶光改变,就到灭亡的边缘,也不低头!”
话音刚落,潘多拉,这位新上任的王妃,便忽然晕了过去。
一片兵荒马乱之中,齐格飞忽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那个菲尔多西,他从未听闻过的游吟诗人,有可能是他的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