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宁辰走了,他们便低声问道。
“若兮,可是这酒水有问题?”
秦若兮不可置否。
“嗯,那小子在里面下了毒。”
好一个阴险的三军主帅,幸好之前不是他在带兵打仗,不然军城早就沦陷了。
离开宴会,宁辰冷着脸看着自己的随从。
“我不是让你在酒里下毒了吗?你究竟有没有下毒?”
那随从也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他一心讨好新的主帅,自然对宁辰的吩咐言听计从。
酒水里不但下了毒,还下了双倍的分量,可是那使者今夜喝的也不少却一点事也没有,委实奇怪。
此时随从也是有口难辩。
“将军,我真的下毒了,只是不知为何毒不倒使者大人。”
宁辰懒得跟他废话,狠狠瞪了他一眼,重新回到了宴会上。
这一夜
,宴会直接到了第二天早上。
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时,土圭国的士兵又开始训练了。
虽然一夜未睡,宁辰依旧精神十足。
见状,秦若兮不得不在心底佩服他的毅力。
昨晚,秦若兮故意拉着宁辰喝酒喝了通宵。
反正自己白天可以睡觉,宁辰如果没有精神应该就没精力对付军城了吧?
可秦若兮没有想到一夜未睡的宁辰精神还是这么好,看着高台之上练兵的宁辰,秦若兮带着泠月和肖问二人回了帐篷。
秦若兮昨夜喝了不少酒,泠月和肖问也是一夜未睡,把秦若兮送回营帐后,二人也自去休息了。
用了隐藏胎儿的医术之后,秦若兮体力消耗是平常的数倍。
加上昨夜通宵,此刻秦若兮扑在床上后,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昏昏沉沉
中秦若兮好像看见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穿着土圭国士兵的衣服,仔细的替秦若兮擦拭脸颊和手腕。
朦朦胧胧中,秦若兮觉得这士兵的眼神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对!
自己营帐中怎么会有别人进来?
秦若兮一下子惊醒。
她猛地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双温柔的眸子,眸子的主人有一张其貌不扬的脸。
看见秦若兮醒来,便温声说道。
“使者大人醒了?大人喝了许多酒,我家将军让我来照顾大人。”
这人声音低沉粗粝,和记忆中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秦若兮晃晃脑袋,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看来是自己太想他了,竟然会把一个普通的土圭国士兵看成安子仪。
秦若兮冲士兵摆了摆手。
“我很好,不需要照顾,你下去吧。”
那士兵闻言便端起水盆朝外面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又回过头来看着使者。
“使者大人也该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嗔怪的意思?
而且那人看自己的眼神也很奇怪,就仿佛他早就认识自己一样。
秦若兮再想仔细看时,那人已经掀开帘子出去了。
真是奇怪,怎么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秦若兮捂着胸口,微微摇头,抛开心里的杂念继续睡觉了。
离军城两百里处的小土包上,雷凌躬身垂首看着他家主子。
上次安子仪看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再有别的意思了,安子仪不愿意离开秦若兮左右便不离开吧!
反正普天之下,自家主子也没有怕过谁。
一阵风吹过,黄沙迷了安子仪的眼,安子仪望向土圭国的军营方向
,眼里满是担忧。
秦若兮昨夜竟然喝了一宿的酒,他今日实在忍不住去看她了,见她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
现在自己是已死之人,不能与秦若兮相见,只能用这种方法守在秦若兮身边。
那边已经催了好几次了,很快自己就不得不离开了。
可是这样子的秦若兮,让自己怎么能放心的下?
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了,秦若兮闲来无事,顶着使者的脸大摇大摆的走在土圭军营中,一个下午便把土圭军营的防守记了个七七八八。
见到宁辰练兵回来,他热情的打招呼。
“将军练兵回来了?今晚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宁辰没好气地瞪了秦若兮一眼。
昨夜他安排的晚宴本是打算要了使者命,谁知道使者喝了那么多毒酒竟然还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