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中出来,秦若兮内心越发焦急了。
安子仪不在皇宫,连楚淳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么安子仪究竟去了哪里呢?
密室的门只能从外面打开,除了楚淳还有谁知道皇宫密室所在?
究竟是谁在这个时候带走了安子仪?
那个人会不会对安子仪的生命造成威胁?
这些繁琐的问题,以前秦若兮从没去想过,她也从不觉得自己会这么担忧一个人。
可是现在秦若兮担心了。
她明白感情的事一旦产生了,便会如同藤蔓一般在心中肆意蔓延。
回到听风楼,众人听说安子仪并不在皇宫密室,心不由得都揪紧了一些。
一方面是安子仪的安危,另一方面是木治国的存亡。
安子仪是木治国的战神,如今的局势只有安子仪才能力挽狂澜,可是在这关键时刻,安子仪竟然失
踪了!
阳华王府。
楚君成怒不可遏的推开密室大门,安子仪仍旧无力的靠在桌子上。
见楚君成气势汹汹的走进来,安子仪并不显得慌乱,他的嘴角甚至噙出了一抹笑意。
“怎么,二殿下这是等不及建功立业,要直接篡位了?”
安子仪的冷冽的口吻和闲适模样,瞬时激怒了楚君成。
楚君成一个健步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安子仪的衣领。
“安子仪,你若是不同意替我办事,我便杀了秦若兮!”
楚君成实在等不了了!
土圭国的国君每日都会派兵攻打军城,军城已经撑不了多久。
一旦军城城破,木治国也就完了,到时候别说是篡位,连楚君成自己都有可能变为土圭国的阶下囚。
楚君成送来的根本不是秦若兮的手指,安子仪一眼便能看出来,所以他根本不在乎
楚君成的威胁。
如今楚君成恼羞成怒也在安子仪的意料之中,他眼中滑过一抹冷厉。
“二皇子,谋权篡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得好好再想想。”
安子仪在拖延时间。
如果土圭国直接打进木治国的国都,木治国亡了,倒是能省去自己许多麻烦事。
到时国都亡了,自己这个护国战神也就自由了!
楚君成视线落在安子仪脸上,阴郁无比,仿佛要把安子仪千刀万剐一般。
“安子仪,你能等的了,尊夫人可等不了了,你最好能快点做出决定!”
说完这句话,楚君成便拂袖离去……
密室大门关上之后,雷凌从天窗出钻了进来,单膝跪地冲安子仪行礼。
“主子,你要的东西已经替你找来了。”
他双手捧上一个瓷瓶。
“这是龟息丸,主子你吃下去之后会出现假
死现象,三天后便会清醒过来。”
安子仪点点头。
“好。”
“若兮那边有泠月和肖问等人保护,你们的人可以撤走了,去王城后山的野狼谷等我。”
安子仪沉声吩咐。
雷凌点点头,从天窗处离开。
听说土圭国的士兵每日里都是轮番攻击军城的防守,军城百姓死伤大半,很快就要撑不住了。
而之前奄奄一息的东方恪也彻底断了气,他的身体本是要送回王城安葬的,却被土圭国的人半途截了去。
土圭国的人把东方恪的皮给剥下,制成了人皮灯笼,高悬在军旗上。
那一日,军城人心惶惶,差点就守不住了。
八百里加急军报送到楚淳面前时,楚淳脸色一下子变得灰败,无力的瘫坐在龙椅之上,差点晕厥过去。
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东方越当场晕在了朝堂上,
众人急忙召集太医上前救治。
到了这个时候,可怜的户部尚书才知道自己的大公子早已战死沙场,听说大公子的脑袋挂在敌军的枪尖上都要风干了。
年迈的户部尚书当场哮喘发作,太医们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朝中大臣们惊恐不已,议论纷纷……
这木治国的王朝已经散乱的不成样子了!
忙活了半天,户部尚书和东方越终于醒来了。
他们茫然无措的看着大殿,承受着其余大臣或是同情,或是幸灾乐祸的目光。
两人不约而同改变了注意。
之前他们一心求和来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现在他们成了最坚决的主战派。
“陛下,请立马出兵攻打土圭国,为我木治国死去的万千将士报仇!”
东方越义正言辞,双眼通红。
户部尚书双膝跪地,大声说道。
“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