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若兮毫不避讳地看着安子仪,脸上满是坦然。
“而且你我之间本就没有任何干系,我并不想靠你来护我,我自己的事我能解决。”
“你说什么,我们没有关系?”
安子仪心头猛地一痛,犹如被针刺中一般,就连呼吸都不由加深了一些。
“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不是吗?”
秦若兮有些奇怪,难道自己说错了?
“将军对我何曾有过什么情分?这几日忽然变了态度,我已经很不习惯,就别再为难你了。秦家的事我已经知道,现在不论是我还是秦家对将军都没了威胁,你不用管我们就好,毕竟你在这个位置,总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秦若兮,你以为本将军是因为秦家才要护你?”
心头疼
痛不由又加深了几分,安子仪感觉胸口堵得厉害,竟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秦若兮愣愣看着安子仪……
她就算后知后觉也听出了点不一样的意味来,安子仪该不是对自己动心了吧?
这特喵的也太搞笑了!
原身曾经那般爱慕他,可他连多一眼都不愿意看她,可到了自己这里,他竟然对自己上了心,这又是演的哪一出?还是说感情真的就是那句老话:谁先动心谁先输!
可自己现在哪有心思来谈这些风月啊?
安子仪再帅、再有能力,那也是他的事,自己和他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他也不是自己的菜!两条平行线又怎么可能有相交的时刻?
“将军为什么护我,我还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正如将军所说,秦家
现在在风头浪尖上,我做什么自然有我的道理,无需向你解释。我现在就去看公主,有件事提前申明一下,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牵连将军,这点你尽可放心。”
说着秦若兮就急忙去穿鞋,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可是你与我已经有了……”
安子仪低声开了口,话才说到一半他及时止住,欲言又止。
他不明白这个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女子,为何能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难道她是在怨自己做了那样的事?
“我们已经有了什么?”秦若兮手上动作一顿,急忙问道。
“没什么,去看公主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安子仪背过了身。
那日的情形实在太复杂,他生怕说出来秦若兮会对他更加抗拒,可那曾经触
手可及的温软,现在已经化成了魔咒,禁锢住了他的身心。
此刻,安子仪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内心!
原来自己一直都是在乎秦若兮的,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秦若兮哪里会想到这其中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她甚至没能把安子仪的话和那天身体不对劲联系在一起,她一直都想找到侵占过她身体的元凶,可她怎样也想不到,要找的人就站在她面前。
琉璃院内,馛樱公主时醒时睡,她身上的肌肤已然红肿起来,上面布满了大片大片的丘疹,看起来很是怵目惊心。
为了避免馛樱抓挠,怜嬷嬷让张御医开了些助人入眠的汤药。
可馛樱睡得并不安稳,就算在昏睡中她那长满了长指甲的爪子也没闲着,被她挠过的地方皮
肤已经出现了溃烂。
怜嬷嬷五官都拧巴在了一起。“张御医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不是说出疹子么,怎么会这样?”
“下官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症状,像是出疹子,又像是中了毒,下官已经尽力了。”
从馛樱公主跨进将军府的大门口开始,张御医就觉得自己流年不利,他额头上满是冷汗。
怜嬷嬷恨得跺脚。“尽力?我告诉你张绍光,你我都是公主面前的人,她若是出了事,我俩谁也保不住脑袋!”
闻言,张绍光额头上的汗冒的更急。
“怜嬷嬷,要不我们还是请秦家大小姐出手吧?她医术比下官强了许多,定能治好公主。”
“请她?那岂不是把公主往虎口里送?”
怜嬷嬷沉默半晌,终究还是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