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各自带着自己的心思,打量着萧成昇,“富贵兄弟,我叫丁全,家里在镇上开着个山货铺子。”
“我叫丁家旺……”
那个胖点儿的家伙,穿着一身陈旧的缎子袍子,有些冷淡的招呼了一声,“你要买我家七亩地?先说好啊,价格可不能便宜!”
萧成昇脸色淡淡,“先看地。”
“地还用看?我家那十来亩地可是祖上买下的,全是靠着河边儿的好地!
别说丁家庄,就是放到整个镇上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丁家旺有些瞧不上这家人,穿着布衣,两个女人头上连个银的都没有,怎么看怎么寒酸,哪里像买得起地的样子?
可能是地主当惯了,他鼻孔朝天,态度十分傲慢。
陈秀莲和苏云锦的衣裳的确是以前穿的半新不旧的,镇上买的首饰也故意没带,省得让人家瞧见她们穿金带银的,以为他家很有钱,狮子大开口。
虽然他家现在的确算是挺有钱的!
“是吗?”苏云锦不咸不淡的笑了一声,“那么好的地你咋还卖呢?”
“呃……”
丁家旺被怼的脸上一红,有点儿说不出话来,鼻子哼哼了两句,“你要买就买,不买拉倒!娘们家家的插什么话,最讨厌碎嘴的了!”
萧成昇顿时敛眉。
不等他说话,苏云锦便重新坐了下来,长腿交叠,随意的翘了个二郎腿,“天底下卖地的多了,倒还真不是非买你的不可!
讲真,家有十亩良田都守不住也真够窝囊的……我最讨厌老爷们败家了!”
扎心不?
果然,丁家旺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肥脸上五官拧起,恼火的骂了一句,“放屁!谁受不住了,老子那是……”
话还没说完,两道凛冽的目光射到了脸上,他浑身打了个冷战,后脖子不由自主的窜起一股凉气,后面的话瞬间咽回了肚子里。
好像有种被阎王点名的感觉……他娘的,这家男人那双眸子咋噌噌往外冒寒气呢,怪吓人的!
萧成昇眸中寒气一闪而过,依然变成了平常样子。
敢在他面前称老子的人,天底下只有一个,这个庄子里的土财主轮回两辈子怕是也没这个本事!
没人知道丁家旺刚才的心理活动,还奇怪他怎么不说话了。
村长老婆都想着劝架了,结果架没吵起来,也是一脸懵逼: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家旺兄弟,全哥儿,人家卖家可是实心要买的,大老远跑来不看看地怎么行!”
“对对,家旺哥别生气,人家要看
地是应该的,咱带人家瞅瞅去吧!”
到底是经商的,丁全说话的语气就好了很多,忙招呼着王家人:
“小兄弟,弟妹,他就是这个脾气,你们别在意……走走,咱们瞧瞧地去!”
“有劳了,全大哥!”
苏云锦这才起身,悠悠的道了谢。
别人对她客气,她便以礼相待,和和气气的,若是别人在她面前耍横,那怼人的话她肚子里多的很,不怼出他的隔夜屎来算他拉的干净!
“走走,地头在庄子后面儿呢,富贵,你赶上马车咱们去!”
村长婆娘一边儿和稀泥,一边儿拉着苏云锦和陈秀莲走了。
丁全带头出去,瞧见人家的马车,心里瞬间踏实了。
这年头买得起马车的人家,家底肯定殷实,所以说看人不能只看穿着,要看人家家里趁啥东西!
都是庄户人家,穿衣打扮上不会花多少心思,手里有点儿闲钱的可不就要盖房子买地嘛!
丁家旺要有他这点儿眼力见儿,也不至于把祖宗家业给败坏了。
……
马车从丁家庄村喂穿过,一路向西到了地头上。
正值春末,地里一片郁郁葱葱,满眼都是小腿高的庄家,翠绿翠绿的喜人极了。
一条比小溪大不了太多的小河,欢快的
流淌而去,离河水最近的那片庄稼地果然涨势就比后面的好了很多。
小河上装着一架水车,水车下挖着一条沟渠,沟渠下连接着数条垄,用来灌溉庄家。
若是买到离河最近的地,那以后浇水可就方便多了!
陈秀莲下了车,就把苏云锦拉到一边儿说悄悄话:
“弟妹,我瞅着这地很肥,庄家比咱们村长的壮实多了……一会儿能不能要到河边儿的地?”
苏云锦悄声道,“我也看中河边儿的了,看他怎么卖吧。”
“富贵兄弟,你跟我来!”
丁全往地里走着,一边儿招呼这他们,“先看看我家地,就在家旺家后面呢!我家地虽没挨着河,可也是村里第二等的好地!
每次浇水啥的,家旺家地浇完就轮到我家了,方便的很呐!”
几人沿着垄沟过去看,若大的一片土地一眼望不到头,看着地里的高粱涨势,倒还不错的。
萧成昇哪里懂土地,只是静静的跟着走跟着看,不多一句废话。
陈秀莲看的很是欢喜,一个劲儿的跟苏云锦说悄悄话,“弟妹,我瞅着这地不错!”
苏云锦点点头。
她是农科院的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