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月,明了!
御书房里面,尚书苏威,把粮食粮商的事情,启奏给了杨广。
杨广坐在案台边上,一脸的淡然,“依照爱卿你的意思来看,应该如何处置那些粮商们?”
苏威犹豫片刻,躬身说道:“回圣上,臣以为,应当对他们施加一些小的惩罚,这样才能警示其他的商人,这样才能将价格稳定下来。”
小的惩罚?感情这苏威还真是一个老实人啊,以为朝廷律例没有明示,这些人难道就该被释放么?所以提议还是要小小的惩罚一下?
杨广思索了一下记忆,朝廷还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先例,不过没有先例,不代表自己就不能开一个先例,凡是先例嘛,总是需要有人去开这个头的,如果没有人开这个头,那哪里还有开头这个词语呢?
杨广一直没有直接说话,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淡定的看着窗外的月色,所以苏威也就一直恭敬地等在他的面前。
苏威的心中也在猜测杨广的想法,只是他有些拿不准罢了,好在他也没有等的太久,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杨广把头转过来,看向了苏威,“苏爱卿,你乃是朝廷的度之尚书,乃是朝廷的栋梁,所以爱卿你看待问题,可不能那么简单了,爱卿以为,这件事情,就真的能这么草率的过去吗?”
苏威面色一愣,他还真的没有明白圣上的意思,更没有明白圣上的想法,苏威真的好想问问圣上,我看问题简单,到底是什么简单?到底是该惩罚还是不该惩罚么?毕竟没有先例的事情,做出来的影响,也是没有人能说的准的。
不过这种事情,对苏威来说是没有先例,但是对杨广来说,可就不一定了,只听杨广仍旧淡定地摇了摇头,“苏爱卿,正所谓是无奸不商,商人嘛,自古意外就是重他们自己的利益,所以这一次,就算是小小地惩罚了他们,那也最多只能够平稳一定的时间罢了,其真正效果,并不能起到太大的影响。”
“而且朝廷马上就要彻底进行商业上面的一系列改革了,等到了那个时候,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话,那爱卿你届时,有打算使用什么样子的办法去应对呢?”
“爱卿,朕告诉你一句话,你须当谨记,这个世家啊,只要有一成的利益,有人就可以到处去赚钱了,有两成的利益,有人就能够活跃地加大力量了,而要是有五成的利益,有人就敢铤而走险,如果利益能够翻倍,有人就敢去践踏一切的朝廷律例,若是利益是几倍有之,那么有人就会心甘情愿冒着被砍头的风险都要去做。”
听了杨广的话,苏威心中有些凛然,思索了一遍杨广话中的意思后,苏威这才开口问道;“圣上,老臣斗胆,敢问圣上,这些哄抬物价的商人们,应该如何处置呢?”
虽然杨广的话,已经说的够明了够清晰了,但是苏威仍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那些商人,毕竟是人家自己赚的钱嘛,朝廷惩罚大了,那岂不是变相的敲诈勒索了,虽然这种事情,朝廷官员都没有少干,但是那不都是偷偷摸摸地干么,谁敢这么大张旗鼓?
杨广听了苏威的话,脸色也不再淡定了,而是一脸严肃,甚至是隐隐流露出一股杀意,“哼,苏爱卿,明天午时三刻,将他们全部拉出去斩首示众,把他们的全部家产悉数充公,另外还要张贴告示出来,明正天下,也顺带警示整个天下的商人们。”
“啊?”苏威直接惊呼了出来,“这,这”
这一刻,苏威是彻底的蒙圈了,什么狗屁敲诈,什么狗屁勒索,跟圣上一比,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实在是太过于仁慈了啊,人家圣上根本就不屑于敲诈,不屑于去勒索,直接杀你人头,取你狗命,然后再霸占你全部家产。
甚至苏威都想到了杨广并没有说出来的话,那就是:不服?不服就杀你全家!
杨广也没有在意苏威的惊骇,而是平静地解释了一句,“苏爱卿,你要知道,法不立不能立国,法立而不治,不能得人心,民,才是国之根本。”
话音落下,苏威心中剧烈跳动了几下,民,才是国之根本,这个道理自古就有,但是真正能时刻记着并且去做到这一点的,自古以来却没有几人,而那几人,无一不是圣明之君!
深吸一口气,苏威再次躬身,“圣上之言,臣,定要永记于心!”
翌日,临近午时的时候,户部的大牢外面,苏威走了过来,站在大牢外面,仍旧可以清晰地听到里面的叫喊声,谩骂声,还有那让人头皮发麻的恐吓声。
从那些恐吓声中,也能够听出,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有后台的,这些后台,无一不是朝廷命官。
商人,以官为靠山;官员,以商为敛财!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当大牢打开,苏威出现的时候,这些商人们,也终于是安静了下来,只是这些商人,虽然认出了苏威的官服,知道这乃是朝廷一品大员,但是他们的脸上,却依然是显露出不平的愤恨之色。
“大人,我们所犯何事,为什么要把我们关押在这里?”
“自古拿人,都是衙门和刑部的事情,你户部为什么无缘无故抓人?”
“六扇门抓的我们,也应该把我们关在六扇门才是,把我们关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