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宫桂林粉,玉兔带着十个竹筒下凡,当下依赵萱萱之言,撒光了八竹筒药粉,飘散在蚬子河渠两岸;负上剩下两个竹筒,纵身立于赵萱萱身侧,粉脸绯红:“萱姐,去哪?”
夕阳西下,披洒一片茫茫红光,翠草寂寂,群兔跃跃,追逐着,欲与玉兔长相厮守,共渡婵娟。
“走吧!到哪算哪。”本欲吸三匹马代步,但想终是累赘,遂三人升空向西飘行,离地仅五十米高,赵萱萱为的就是饱览地上风物。
五百里外,溪流从东往西流经此处,有条南北横亘大堤坝。距河三百米,就是赵萱萱第二次穿越后苏醒过来的地方。如今蒿草更加茂密,柔弱的嫩草伏地生长。从空中落下,赵萱萱挥掌撩开覆盖茂草,曾经那蜡化后的大字形睡姿,依旧赫然在目。
一路少言寡语的红衣人,此时突然发出雷鸣般的大笑声,仰天笑罢,收敛表情,在旁再无一言相叙。
“萱姐,这是谁呀?小巧玲珑,仰天朝阳呢!”不明所以的玉兔问。
她的十个竹筒,已被收进了乾坤袋中,掖于腰间,美观而不碍事。是赵萱萱刚才在路上,伸手西天,从灵山摄取所得。
至于她曾经从橙色银河系搜刮来的物资,剩下三分之二,俱皆装在棺国的棺屋里,埋藏在长城或海底等几个隐秘地方。
从月宫下落时,赵萱萱已趁机凝目搜查,所有一切安然无恙。现在她又在计划:怎生将两座新得金山稳妥藏匿?
为了不碍事,采挖的十几株亿年人参全吞入了腹中;这些参精,可都带有泡沫棉的灵气。服之,赵萱萱心中再没有那种赤阳功被剥夺的恐慌。
只要藏好两座新得金山,披风兜中,剩下的就只有装在五千支玻璃瓶里的泡沫棉了。
有幸,可给李静服食;不幸,损失了,赵萱萱亦不会心疼。因为她已得到了她该得到的一切,其余的,心已经再无挂外。
玉兔问罢,赵萱萱红着脸儿打了个哈哈:“这是趴着的姿势,屁股朝天呢!”
妩媚地瞟了一眼红衣人,却见他抬头看西,那落日,只剩两寸月牙红光,眨了两眼,已隐退在地平线下。
玉兔不好意思接话,脸扭向一旁:“姐,这里河水清湛,晚风清凉,不如就在此歇一晚吧?”
“好啊!你若肚饿,可将这附近的嫩草吃个精光。”
原担心在这里会触景生情,但赵萱萱现在一丝儿情绪波动都无;而她与红衣人不食人间烟火,到了哪儿都是干坐着,除了说话还是说话。但他不说话,玉兔回月宫,总会有那一天的到来,欲收两个人间徒儿的想法又在赵萱萱脑中浮现。
“我不吃这些草儿。萱姐,你若有银花叶子,倒可以给我一些填肚子。”
“我兜中还有仙果蜜桃,金花银花更是无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