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天天总这个脸色,心里头还惦念那狐狸精”,昨个儿大郑氏才听见这不孝子喝的伶仃不醒,却还念着天不从人,又念那小贱人的名字。
又是想上了,懒得搭理他,便又看向女儿,“蓉儿,娘吩咐你的事儿你办的如何?女婿同意了吗?”没了周户,给上头塞的钱便像是个无底洞一样。
孙轀又天天流连花丛不肯归家,大郑氏只能想办法从女儿那里抠钱。
孙蓉原本还因归家脸上有的笑又淡了下来,“我怎么跟他说。我那继子继女死死的盯着我,单怕我从家中诓一点儿钱出来。”
大郑氏抓住女儿的手,“蓉儿,如今你嫁了好人家可不能忘了你哥哥和娘。如今全家可都盼着你,孙轀那不要脸的如今彻底不管家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去哪里挣钱,你哥是个读书人,出了当官做个出路又能去哪儿活?”
总是这样,孙蓉有些不耐,却又看她可怜不忍说重话,娘当日若没得罪狠了舅舅一家,如今表姐嫁的人飞黄腾达,普普通通拉上一把也不会这样。
珠表姐表面嫁了一个粗夯汉子,如今却成了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她嫁与寡了妻的富商做妻,明白着是妻,却更像是府中的一个物件儿。也许是报应,她当日见死不救,现在伦着她了。
孙木山听不见母亲的诉苦,也看不见妹妹脸上的为难。
片刻后有响了鞭炮的声音,孙蓉偷偷擦了眼角的泪水,刚想去看两眼顺便也去风干了泪,就听外面有幼童稚嫩顺着风传过来的高喊声,“将军夫人回门,吃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