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在想要怎么靠近苍宿罢了。”东方驷回过神来,往云辛夷的碗中夹了不少菜。
小丫头在学堂中吃得少,这几日又瘦了。
明明瘦的都快只剩下骨头了,还不多吃些饭菜,真是让人发愁。
云辛夷看着碗中小山一般高的饭菜,赶忙说道:“够了够了,这些已经够我吃了。”
她捂着自己的碗,生怕东方驷再为自己夹菜。
两人在饭桌上你来我往,看着好不热闹。
用过了膳,东方驷便要回府去处理事务了,有些事情不便在学堂中讨论,他便只能回侯府去,不然便是跟着云辛夷住在学堂都是可以的。
逐风跟着东方驷离去,逐尘这时凑了过来,将朝堂中发生的事情都跟云辛夷讲了。
听闻骠骑将军想借着赵蓉儿被打之事弹劾宁玉山,却被皇上和小叔反将一军,反倒沦落为了全京城的笑话。
她心中毫无波澜,骠骑将军戎马一生,怎么老了后,反倒开始听小辈那些荒诞的意见了呢?
“辛夷小姐,草原来的使臣不日也要离京了,皇上打算办个宫宴将使臣们送走,需要叫兰皋
衣坊的绣娘来为您量身裁衣吗?”
“叫她们来吧,恩和就要走了,怕是没有能够被司语梦利用的机会了。”云辛夷看着上方湛蓝的天。
她想着兰夫人怕是还不知道朝堂中的事情,便找到她,与她说了此事。
见自己相处多年的夫君为了自己的二儿子不惜弹劾大儿子,兰夫人的眼中布满了沉痛:“玉山也是他的儿子啊,他怎忍心如此对待玉山。”
显然她也没料到自己的夫君会如此狠心,分明是赵蓉儿说错了话,骠骑将军竟然借着这件事想来打压玉山。
见她这副模样,云辛夷叹息一声。
或许骠骑将军是觉得宁玉山已经与宁家分了家,他日后能依靠的只有宁陈这一个儿子了,所以才会跟着宁陈胡闹。
云辛夷安慰道:“夫人也别太过伤心了,这件事倒是能让您借此机会看清人心,也不算亏了。”
“罢了,权当是玉山偿还了这些年他这个当爹的养育之恩吧。”兰夫人难过片刻后便神色如常了。
在将军府中时,她体会到的不公远比这个过分多了。
明明她才是主母,但骠骑将军却要府中的下人都将李氏当做他的平妻对待。
若不是她还掌管着中馈,那些下人怕是早就翻脸,对她冷嘲热讽了。
为了不让学堂受到朝堂的影响,兰夫人特意吩咐下人们若是与将军府有关的人来学习,便将人直接打发走。
惹不得,她躲起来不见她们总是可以的吧。
云辛夷看兰夫人步步退让,眯起眼睛朝一旁的逐尘小声说:“赵蓉儿在将军府过得还好吗?”
“回小姐,赵蓉儿那日被小草打的破了相,如今宁陈不愿意与她同房,骠骑将军回府后查到了买通百姓来闹事的人也是赵蓉儿,阖府上下,也就只有一个李氏对赵蓉儿尚可了。”
住在司语梦这样的黑心莲身边,赵蓉儿就别想保留自己的羽毛了。
离开了京城还不想办法好好经营自己的名声,反倒被司语梦当枪使,赵蓉儿落得如此下场,算是她自作自受了。
听闻赵蓉儿过得不好,云辛夷便没再说什么。
她还想着赵蓉儿没有受到影响的话,她便给赵蓉儿找些麻烦,省的她整日盯着学堂不肯罢休。
逐尘在一旁小声咕哝道:“属下看还是打一顿最解气,小草打的还是太轻了,属下去,能让她几个月都下不来床。”
“
这可不是在江南,你将人打了,明日就得被帮到大理寺去。”云辛夷无奈地看着他。
京城中可是处处都是世家们安排的人,逐尘打了赵蓉儿,这消息要不了多久便会落入那些权贵们的耳朵中。
届时,她还得想办法保下逐尘,那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逐尘也知道这么做太过冒险,撇了撇嘴,没再说下去。
许是在将军府不好过,赵蓉儿之后倒是消停了不少,在冬日来临前,赵庭为赵蓉儿准备的嫁妆也终于送到了京城。
赵府毕竟是江南首富,送来的东西纵使是将军府也觉得很是稀罕。
这是赵庭在为赵蓉儿撑腰,告诉将军府的人,赵蓉儿也是有家族护着的。
司语梦看着那一箱箱的真金白银,眼中划过一抹嫉妒,她掌管着中馈,却连多给自己做几身衣裳都做不到。
赵蓉儿还真是好命,有个愿意为了她拿出这么多宝贝的伯父。
想起司茂德,司语梦便一阵寒心,她掌家以来,司茂德便总是会隐晦地告诉她家中的钱不够花了,想办法让她从将军府拿银子来给司府。
司语梦将自己的月银都给司府了,司茂德还是不知满足。
若不是没了娘家照应,她在将军府的日子会不好过,司语梦怕是早就想办法将司家给铲除干净了。
看着那一箱箱的财帛,赵蓉儿的腰杆也挺直了几分。
有了这笔钱,赵家怕是没有人敢怠慢她了。
宁陈看着那一箱箱的宝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