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宁陈一再要求他将王府也弹劾了,他还是只选择了说自己大儿子的不是。
父子反目,这一幕让朝中不少官员都兴致勃勃地看起了戏。
先前宁玉山和兰夫人与骠骑将军分家后,他们见骠骑将军迟迟没有动静,还以为此事就算这么过去了,没曾想骠骑将军在这儿等着报复宁玉山呢。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叫人辨不出息怒,可看着皇上无喜无悲的样子,众人也拿不定主意了。
皇上近来对宁玉山都很是倚重,能看得出皇上是想要将宁玉山培养成和云王以及定国侯一样的左膀右臂的。
只是出了这档子事,就不知道陛下会如何抉择了。
京城中的权贵们都是人精,此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宁玉山或是骠骑将军说话,他们都在等着皇上先说呢。
宁玉山倒是不卑不亢地站在殿中,他相信陛下会明辨是非,还他一个公道的。
“定国侯,说说你查出来的东西吧。”皇上的手指一下下扣在桌案上,清脆的声音听得所有人都心头一紧。
“陛下,臣查出来一起去学堂闹事的那些百姓,是被将军府的下人收买了。”
东
方驷甚至将那下人的名字与样貌都说了出来,骠骑将军的脸色随着东方驷的话有些发白。
他身为将军府的主人,竟然不知道这些奴才背着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
云王不屑地看着骠骑将军,为了打压自己的大儿子,竟然不惜闹到了皇上面前,将军府也不嫌丢人。
皇上嘴角含笑,叫人看不清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既然宁老将军与朕说学堂中的人打了你儿子的贵妾,那不如就将那百姓和指使下人去收买百姓闹事的人一道儿关进天牢,三日后问斩。”
“问斩”二字一出,骠骑将军的身子一晃。
那打了赵蓉儿的女子他并未见过,纵使要问斩也勾不起他半点儿怜惜,可皇上要将他府中的人杀了时,他便不能维持镇静了。
他猜想这件事可能是谁做的,司语梦做事稳重,不可能留下这些大的把柄,宁陈与赵蓉儿做事莽撞,倒像是他们派人去做的。
他不敢赌这件事会是赵蓉儿做的,若真是他儿子做的,那他此举不就是将自己的儿子活活逼死吗?
宁玉山这时却是冷笑一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骠骑将军该不会只想要杀了那无权无势的
女子,却想要保护你的家人吧?”
骠骑将军嗫嚅着嘴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件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了,说到底赵蓉儿也不过是个商贾之女,骠骑将军可不想为了赵蓉儿搭上自己家人的命。
只是殿中官员看着骠骑将军的眼神却是变了又变,这骠骑将军今日信心满满的样子,他们还以为是胜券在握呢,没成想最后竟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下朝后,所有大臣都下意识的避开了骠骑将军,毕竟谁都能看出皇上已经对骠骑将军愈发不满了。
这时候与将军府交好,与断绝了自己家族在京城中发展又有什么区别。
众人不知骠骑将军回府后发了多大的火,只知道府中传来了女子的哭声。
云辛夷听闻这场闹剧时,正与小草在荡秋千,她让小草坐在秋千上,自己来推她。
两人玩的开心,就是一旁亲自来告知她此事的东方驷不那么愉悦了。
他发现自打辛夷住在学堂后,与小草的关系便越来越好,有时候他这个小叔甚至都需要排在小草的后面了。
两人倒是玩的开心了,徒留东方驷一个人吃醋。
玩了一会儿
,云辛夷告诉小草自己有话想和东方驷单独说,让她先离开。
小草依依不舍地看着云辛夷,她的脚就像是黏在了地上一般,短短一截路,竟然声声走了一盏茶的时间。
见她离开,东方驷才冷着脸开口:“我看那丫头是想与我抢你。”
“怎么会呢?”云辛夷失笑:“在我心里,小叔才是我想要嫁给的人。”
闻言,东方驷的脸色才好看了几分。
看他面色稍缓,云辛夷抱着他说:“前些日子我给伯父送了信,将赵蓉儿成为宁陈侍妾的事情告诉了伯父,可都这么久了,伯父还没有收到信吗?”
“我养出来的鹰,定能将消息送过去,只是你伯父不给你回信的缘故我便不知道了。”
大抵是赵庭觉着对不住云辛夷,所以才迟迟不回信的。
与此同时的赵府,赵庭听下人说赵明又来找自己了,心中满是烦躁。
前些天辛夷的来信不慎被赵明看到了,他这弟弟便又打起了去京城投奔赵蓉儿的想法。
难道赵明真以为蓉儿在京城中做贵妾就是在享福吗?那丫头不被当家主母磋磨就算不错的了。
正是因为了解赵
蓉儿的性子,赵庭才不想让赵蓉儿做妾,她不适合尔虞我诈的京城。
可那丫头打着去京城给辛夷赔罪的幌子,一头扎进了京城中,眼下看来,那丫头是不会回江南了。
心中烦躁之际,赵明已经不顾下人的阻拦强闯了进来。
“大哥,我去京城就是看看蓉儿,你为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