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啊,你去看过辛夷说的那几颗珠子了吗?”
皇上对云辛夷的师父并没有很深的印象,只听旁人说起过苍宿的医术极高,但他为王孙诊治全凭心情,为人很是傲慢。
“臣还不曾去看过那些珠子,但辛夷亲眼所见,不可能有假。”
事关国事,东方驷却全权相信云辛夷。
皇上摇了摇头:“你还真是相信辛夷,若她真的是看错了呢?”
“臣相信辛夷,从小到大,辛夷从来没有骗过臣和大哥大嫂。”
“罢了罢了,那就派人去查查辛夷的师父吧。”皇上眼中带着笑。
东方驷在他这儿,已经是个很优秀的夫婿了。
他这关过了,不知云王什么时候会承认东方驷是自个儿女婿的事情。
见陛下竟然笑了,东方驷的眼中划过一抹不解。
不是再说逆党的事情吗?好端端的,陛下怎的突然笑了?
察觉出东方驷的疑惑,皇上笑道:“你能这么维护辛夷,朕也算是放心了,辛夷可是朕看着长大的,你们日后成亲了,你可莫要欺负了那个小丫头。”
“陛下放心,臣绝不会欺负辛夷分毫。”东方驷赶忙低下头。
他就算是自己受伤,也舍不得看小丫头掉一滴眼泪。
皇上圣心大悦,将查苍宿的事情交给了东方驷,之后便让他出宫了。
他成日与东方驷在宫中议事,将人多留几个时辰,每每都能看到东方驷着急的模样。
在心悦之人面前,就连素来冷淡的定国侯都能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真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逗弄他啊。
东方驷领命出宫,逐风与他说了学堂一早儿有人去闹事,想要兰夫人将孩子还回去。
原本要去见云辛夷的东方驷让车夫调转马车,先去一趟大理寺。
大理寺中,那些被抓住的百姓还在喊着放他们出去,他们要回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错?
狱卒被这些人吵的烦不胜烦,拿着铁链走了过来:“你们喊什么?若是你们真的无辜,我们大人自会放你们出去的。”
“那你们怎么不去将学堂中的人也抓出来,只单单抓我们?”
“就是啊,就因为兰夫人背后有王府和六公主撑腰,你们就不敢抓他们了吗?”
“你们这是官官相护!”
眼见一群人愈发吵闹了,狱卒啐了一口,转头离开了。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吵的他
都快要头疼死了。
而那些人见狱卒都被他们给吵走了,立刻像是斗胜的公鸡,昂着头大骂大理寺卿不敢得罪长宁郡主,就拿他们撒气。
“啪”的一声,一根长鞭在他们的牢门外重重抽了一下。
骂的最狠的那些人,看到随着鞭子荡起的层层尘土,猛地咽了口口水。
东方驷冷着脸走到他们面前:“是你们自己说谁派你们来的,还是本侯亲自审问?”
他可不像辛夷那般好脾气,将这些人抓进来慢慢审问。
不肯说,那就等着被他抽的皮开肉绽吧。
牢中的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难道定国侯就可以动用私刑了吗?”
不等东方驷说话,逐风便拎着狱卒走过来,让其打开牢门,将里面叫嚣的人抓了出来。
叫嚣的人是一个看上去极其瘦弱的男子,他见逐风将自己一个人抓了出来,害怕地瑟瑟发抖。
要不是身后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他怕是要直接跪下给东方驷求饶了。
狱卒也在一旁讨好的笑:“侯爷,这人口无遮拦的,您别生气,回头小的将此事告诉大理寺卿大人,让我家大人亲自教训他。
”
将人交给眼前这位祖宗教训,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大理寺卿有时会遇到嘴硬的犯人,不管如何严刑拷打都不能让他们说出自己知晓的事情,于是大理寺卿便会请东方驷来。
每次东方驷走后,那牢中泥土的颜色都会深上几分,见识过那等可怖的场景,谁还敢让定国侯来审问犯人啊。
东方驷甩了甩鞭子,没有回应狱卒。
不等那瘦小的男子开口,东方驷就已经一鞭子抽了下来。
他早就给过这个人机会了,方才不说,现在也不需要他说了。
众人看着那鞭子抽在人的身上,登时皮开肉绽时,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惊惧起来。
他们在京城中总是听到定国侯是如何宠爱长宁郡主的,却忘了定国侯本身就是个残暴的人。
明明是东方驷一人面对他们一群人,可那些人还是缩在一起,很是害怕面前的男人。
那瘦小的男人早就被一鞭子抽的起不来身了,逐风这时缓缓开口:“你们若是不说,这人就要被丢进老鼠窝了,而你们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看老鼠生生啃食自己的血肉,没有人能够忍受得了。
众人的脸色顿时变得
惨白,他们不过是去学堂外闹了事,怎的就要受到如此严重的惩罚了?
狱卒见状赶忙呵斥他们:“还不快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难道你们想缺胳膊少腿吗?”
“我说,我说,是一个带